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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褲子寬鬆不少，但褲子長得都拖地了，只好找朱莎莉幫她裁短一點。

天氣漸涼，國慶後的一天，姜南風跟倆小姐妹一起走路回家，嘟著嘴說：&ldo;我們仨就像三個蟲繭，你們破殼而出，是兩隻漂亮的小蝴蝶，我呢，本來以為我也是蝴蝶，結果是隻灰頭土臉的大飛蛾!&rdo;

紀靄樂不可支，笑得肩膀猛顫：&ldo;你是不是傻!哪有人說自己像飛蛾啊?&rdo;

地上正好有一塊小石頭，姜南風後勾起腿，一腳把它踢飛，咕噥道：&ldo;那我確實是嘛……&rdo;

楊櫻捏她肉肉的臉蛋，笑道：&ldo;亂說話，蝴蝶也好，飛蛾也好，不都能飛?你以後要飛得很高很高，比我們都高。&rdo;

姜南風被逗樂：&ldo;才不能，我太胖!飛不起來!&rdo;

回到家附近，姜南風和她們道別分開，她要直走去郵局寄掛號信。

這半年來，連磊然給雜誌的投稿有好幾張都被挑上並刊登，不僅有樣刊，還有稿費。姜南風也投過兩次，但都沒有下文。

這一次的作品，她是在連磊然的指導下完成了構圖和起草，再認真勾線貼網塗黑提白。姜南風本來沒什麼自信，但連磊然信心滿滿，說這一次肯定能行。

紀靄和楊櫻繼續往家方向走，快到好運樓時，楊櫻和以往一樣，把手腕上的手繩取下來，放進書包的旁袋裡。

‐‐手繩也是紀靄送的，她們三人一人一條，不同顏色，掛墜不同，南風是星星，紀靄是月亮，楊櫻是朵小花。

長發瀑布般披散在肩頭，楊櫻一邊束起馬尾，一邊輕聲說：&ldo;其實我真的好羨慕南風，她就算有壞情緒，也能很快就能排解掉，憤怒和悲傷都不會在她身上停留太久，整個人暖洋洋的，我好喜歡她這樣的性格。&rdo;

她三兩下就把長發梳得乾淨利落，楊櫻甩了甩辮子，繼續說：&ldo;我總是很想成為這樣的人，卻又做不到。&rdo;

紀靄靜靜看著她，半晌，說：&ldo;你做你自己就已經很棒了，不需要成為&l;南風&r;這樣的人啊。&rdo;

&ldo;可是……&rdo;

楊櫻欲言又止，再想開口的時候，身後有人喊她：&ldo;楊櫻‐‐&rdo;

是張雪玲。

楊櫻感到幸運，在紀靄耳邊輕聲說：&ldo;還好先把頭髮紮起來了。&rdo;

紀靄有些心酸，卻也不好在張老師面前說些什麼，跟她打過招呼就離開了。

楊櫻跟著張雪玲走進鐵門，面上笑容乖巧，母親問一句她答一句。

張雪玲中午沒時間做飯，一般都是直接從學校飯堂打包盒飯帶回來，楊櫻咀嚼著有些老的芥藍，聽母親講這兩天學校又逮到了一組高三生&ldo;交往過密&rdo;，兩人膽大包天，趁著放學後無人，竟敢直接在教室裡親嘴巴。

也不是第一次了，楊櫻許多次在飯桌上聽張雪玲提起學生早戀的事。

楊櫻分不清，到底張雪玲是因為恨鐵不成鋼、還是單純無法接受有親密情侶的存在，才會把那些小情侶罵得那麼難聽。

她嚼著嘴裡的菜渣，有些走神，突然手背被抽打了一下。

張雪玲不滿道：&ldo;你有沒有在聽媽媽的話?&rdo;

楊櫻連揉散疼痛都懶，點了點頭，說：&ldo;有的，你說的我都知道。&l;嚴禁早戀&r;、&l;早戀沒有好結果&r;。&rdo;

張雪玲這才鬆了眉頭：&ldo;對，沒錯。你長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