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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做飯太好吃了?」
是她的媽媽,可他以她的角度說出這兩個字。
隨意語調,卻莫名叫人心悸動。
她愣了一秒才回:「不是,晚上在公司吃的。」
他嗯了聲。
剝開錫紙拿了顆藥片出來嚼了,像糖片一樣,溫知予又喝了口水。
顧談雋就在旁邊無聲又若無其事地看她。
之前沒怎麼正兒八經打量過誰,朋友圈子裡那群人大多放浪形骸慣了,過火的,張揚的,卻很少見像她這樣文靜內斂的,有點社恐,卻也有自己的想法,心裡的事全憋在心裡。
以至於每次回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時候,穿著藍白長裙侷促站在展館外跟人交流的樣子,平凡得壓根不會多注意一眼。
那時候沒想過會跟她認識。還能跟她兩個人一起到便利店買什麼消食片。
近距離看才發現溫知予面板其實挺白的。
她很少化妝,側面看著臉上都沒什麼瑕疵,眼尾有些下至,一眼能瞧出這姑娘性子好。原來沒發現她是齊肩發,髮絲微軟,垂在肩上,她的針織衫上。
「原來高中好像不是經常見到你?」
溫知予喝水的動作一頓,看他,才發覺顧談雋正盯著她。
「總覺得經常見,又好像沒見過。」他說。
溫知予嗯了聲:「我平時都是待自己班裡。」
那時候她衣品可普通了,又老戴個眼鏡框,學生時代的樣子自認為還挺土的。
十年,一個人外表的變化可太大了。
他說:「我也有一班的朋友,去過,沒見到過你。」
怎麼會見過。
她想,每次他來班裡找那個男生她總是注意到的,那時候坐第一排講臺前,低頭寫卷子,頭都埋到書本里了。
偶爾抬頭看一眼,也只敢瞥他在窗邊彎唇跟人說笑的樣子。
「當時不在吧。」
他嗯了聲,說:「談過男朋友嗎。」
她一頓,驚訝。
「好奇問問。」他說,「好像總是很少聽你講自己。」
「沒有,不過原先準備去相親的。」
「這麼早就相親?」
「早嗎。」
「有點,不是也和我一樣25嗎。」
「我爸媽覺得挺大了。」
他扯扯唇:「也還好吧,這個年齡。」
「嗯。」
許是怕他等久了,溫知予儘量動作快,喝完水把杯子扔進垃圾桶,又把剩下的藥拿出來放進包裡。
他手機彈出來一條新訊息,是語音。
點開,庾樂音在嘈雜背景下說:「你他孃的怎麼一眨眼就沒影了,偷著跑去開房了啊?把人學霸也帶跑了。」
外放聲音挺大的,溫知予也聽見了。
顧談雋沒看她,拿著手機側過了身,也回了個語音過去:「說話注意點用詞。」
男人之間老開的玩笑擱女生面前可沒那麼好。
溫知予沒說話,就去做自己的,思緒卻不自覺往他那邊注意了點。
原來那邊開香檳塔了,庾樂音老早前跟顧談雋說要整的,今天拿顧談雋的名號刷了個,那拿誰錢買的當然誰去開場。
頂級香檳,十幾萬一座呢,都等著顧談雋回去。
手機放回去,顧談雋說:「他們要開香檳塔,那還要回去喝酒嗎。」
她啊了聲。
「我說你。」他看她,「等會兒應該好玩,還是回去聚聚?」
這是問她去留呢。
剛剛她在那融入不進的樣子他看得出來,玩不來的人待那兒挺度日如年的。
溫知予問:「香檳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