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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予老喜歡看他手,看他腕骨上又換了一塊銀色的表,看著應該是patek philippe新款,瞧著工藝就很不一般的。
這個表要多少錢,幾十萬,還是幾百萬?聽說這個牌子最頂級的就是要那麼貴。
她著實想像不出來。
「排骨要麼。」他問了一遍她沒理,轉頭看才發現她在盯著自己腕錶出神。垂眸,又叫了遍:「溫知予。」
她連忙回神,說:「可以。」
顧談雋才幫她端了一碗,說:「吃飯就別走神了。」
溫知予抿唇,哦了聲。
又夾了倆菜,倆人去窗邊桌子坐下。
溫知予盯著自己餐盤裡的飯菜,沒什麼胃口,而且到底沒多少跟他吃飯的經驗,不太敢放得開,全程細嚼慢嚥,也不敢作什麼聲。
顧談雋就瞧著坐他面前的這姑娘,那樣子,還真跟他倆第一次去沙茶麵館吃飯的感覺不一樣。
他記得那時候的她雖然也內斂,但很大膽。
主動發訊息說要請他吃飯,一請就是人均35的麵館,還告訴他很好吃。
可現在就因為酒吧那事,反而畏縮了。
「今天是去跟張嘉茂談什麼?投資款麼。」
她嗯了聲:「常規運營需要成本,而且根據合同,四個月時間也快到了。」
「然後就接到電話了。」
「是。」溫知予說:「聽到你們出車禍,就想來看看。」
顧談雋稍微直了直身,回憶:「也不算車禍吧。我原來在國外上學的時候也出過事,那才叫車禍,困駕駛座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什麼也沒有。」
她微怔,看他。顧談雋也看回她,輕笑:「差點以為要死裡邊了。」
溫知予說:「那,後來沒什麼事了吧。」
「沒,都過了。好幾年了,就算是回憶也忘了。」
溫知予其實不知道該怎麼裝。
裝她不知道這些,其實她知道,有關他的一切全部都知道,人心虛的時候好像就特別明顯。
她捏著筷子飯也吃得不大認真了,慢慢把胳膊抬到桌面。
她忽然想到剛剛那一幕,病房,穿著病服的素顏女生。
「剛剛那個,就是你在美國的前女友?」
「怎麼,你好奇。」
「嗯,我覺得她很漂亮。」
顧談雋側過頭,回想:「其實也沒在一起多久,兩個月吧,沒談太久。」
「那為什麼要分手呢?」
「三觀不合。」
這四個字有很多含義。
怎麼樣才算三觀不合,觀念、性格、還是處事方法?
她總覺得在感情裡只要真心喜歡,壓根沒有那麼多阻礙。說白了也就是不喜歡。
她看他提起對方的樣子,雲淡風輕,像提起陌生人。
看她猶豫,他又笑:「你不會還想問具體是什麼三觀不合吧。」
還真想。
但溫知予稍微收斂了點:「我要是說想,你願意告訴我嗎?」
顧談雋笑笑:「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可能就是,沒感情吧。」
他望向窗外,像回憶。
「也可能我這人就是這樣,別人也老這樣說我的,感情上自私、自我、永遠的利己主義者。事實也確實,我爸媽很早以前就不大管我了,他們很早離了婚各過各的,對孩子管控也極嚴。是,那個孩子就是我。」
「我也沒有,感受過什麼很熱烈熾熱的情感。不算一個特別好的人,所以,應該確實不大適合談感情。」
很淡的口吻,難得地向人吐露心事。
溫知予從不覺得自己能有機會聽他講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