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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談雋側目朝她看去,視線平淡。
「你很急嗎?」
「不急。」
真不急,十天半個月再回也沒關係。
只是她想問而已。
他又問:「那天回去,媽媽有沒有說你?」
話題突然就轉了,快得人沒什麼反應能力。
「沒有,那天晚上我媽很早睡了,第二天早上才問我。」
「哦。」
他把手裡鑷子放了下來,說:「你現在口才鍛鍊得挺好的。在你同事面前,能講出那些話也沒怯場,很厲害。」
「還好。都是跟著您,學了這麼久總要有點進步。」
「這段時間在幹什麼?」
「上班,學習,工作。」回答完她又覺得自己太聽話,問什麼說什麼,又問他:「你呢?」
「跟你一樣。」
他又道:「不過那麼忙,也沒空回我資訊。」
她想說,那你呢,不也沒來找我。
「我怎麼敢。」
「怎麼不敢?」
沒講話。
她看著他的臉,還是出現那天的場景。她哪敢跟他那麼不懂規矩,哪敢那麼越矩。她於他而言算什麼,她是什麼。
可她還是不可避免地老是想。
如果能重來一遍,能回到黃柯一夢的那晚,她一定不那麼害羞,一定不那麼控不住主場。
她問:「那你想我嗎。」
這個問題單問出來就夠她自己心驚了。
她很怕聽到她害怕的答案。
如果是這樣,她想她會接受不了。
「怎麼樣才算想呢。」
「想的方式有很多,比如找我,給我發訊息,或是……」
或是,直接用行動表達,讓她感受到。
「嗯。」
他說:「想啊,送你回去那天晚上就開始想了,可以嗎。」
這個回答很能哄人。
可她還是覺得這樣不行,他說可以嗎,是問她,並不是他自主那麼想她。
「不可以。」
顧談雋挑起眼皮,像是意外她的回答。
「你這是敷衍我。」
他有點聽笑了,說:「什麼叫敷衍,好,那你說,怎麼樣才算不敷衍?」
她忽然踮起腳,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動作突然得顧談雋都愣了下。
他看著她,卻見眼前這姑娘眼神裡有光,像帶著什麼特別堅定的、真誠的情緒。
這次她主動了回來,明顯士氣高漲。
她說:「這樣就好了。」
明明也挺青澀的動作,可莫名像羽毛,無聲觸動人心絃。
他緘默許久,回神也很快,托住她下巴就吻了上去。
這個吻攻勢來得又急又促,像天作之合,又像雙方早有想法。
他單手托住她直接把她架到了桌上,她的腰一下子也穩不住了,手抬起勾住他脖子,努力地、拼命地回應他。
盆栽裡的綠葉搖曳,有葉子落下,緩墜入泥土。
門外是時不時來往的腳步聲,鍵盤的敲擊聲。
這裡寂靜,是雜糅到一起的呼吸。
他們接吻,他們互相咬對方的唇,她關節泛白的指尖緊扣著他腰,難以紓解,他單手去解開自己第一顆襯衣紐扣。覺得紐扣開了一顆兩人之間的空氣才算沒那麼沉溺窒息。
溫知予沒接過吻,卻也才知道濕吻是種什麼感覺。
老想的,想過很多場景,想過許許多多可能會有的感覺,沒有哪一項比現在真實,和顧談雋,她喜歡過那麼久的人,她長達十年都不敢幻想的畫面。
此時就在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