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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就這麼開始閒聊。
他們問溫知予:「這個冬天準備去哪玩?」
她說:「冷,不玩了。」
「那怎麼行,難得給自己放假。去滑雪,或者,咱們去高空彈跳?」
「高空彈跳誰敢,這麼冷的天。」
姚卉說:「去唱k吧!以前大學,咱們不是最流行這專案了!」
別人說:「那你這都過時了。」
姚卉就瞪那人:「什麼過時,就你們男的會講。」
過了會,她媽也出來了,從廚房端菜出來,見著姚卉,陸芹跟她也不客套。
她媽問:「姑娘,你有沒有男朋友啊?」
姚卉說:「哎阿姨,還沒呢,我不著急。」
「怎麼不急,你不是還比我們知予大一點麼。」
「那也沒事,女孩子,多打拼事業嘛。」
陸芹眼神有點詫異。心想,不愧是知予她好朋友,這倆姑娘怎麼思想觀念都一樣。
她說:「我也這麼問溫知予,知予也這樣說,你們現在女生啊,思想都前衛了。」
姚卉跟溫知予對視笑笑。
「是的,阿姨,女孩當自立,結婚真不急。」
姚卉自來熟,第一回 來,跟她媽快混得更像親生母女了。
溫知予看她們講話只覺得。
夜幕降臨,他們就在溫知予家吃年夜飯,團團圓圓。之後大年三十的夜裡,溫知予在微信四處發祝福。
可兀的,看到微信列表那個名為jul的人。
心臟習慣性刺痛。
他們最後的訊息還停留在16年冬。回來時本來想要不要刪了,可後來想想,小孩子才玩刪好友的戲碼,都成年人了,拿刪好友象徵一段關係的結束不是太不成熟麼。
更何況,大概只有真心相愛過的人分別才會真正斷開聯絡。
他們又不是。
他們只是有過一段關係,好像有沒有好友都無所謂。
想著,也就留著了,到現在聊天框都被壓到了最底下。
吃完飯在沙發上也有人說了:「顧總好像去舊金山了。」
溫知予坐在邊上,一個人沉默喝果汁。
譚豐說:「去個把月了,無意聽張總說起的,說是去幹嘛來著,度假?有點好奇。」
別人說:「有錢人的生活你管幹嘛。現在飛一趟那麼便捷。」
可又說:「不過確實羨慕。有錢真好,說走就走。」
「什麼時候我們團建也去國外?」
「你想著美啊,團建美國去不起,頂多帶團隊去去樓下燒烤攤。」
不知道戳中什麼笑點,大家一起笑了起來。
看溫知予沒反應,問:「知予怎麼不說話?」
溫知予回神,說:「哦。」
她抿唇,晃了晃手裡杯子:「吃東西呢。舊金山,嗯,聽說西海岸很有風味?貌似是高科技總部的選址地,好多大學吧。」
心不在焉地說。
卻又回憶起那年的顧談雋。
好像當年的自己就是以這種方式回憶他的。
20歲的顧談雋當時在美國過得怎麼樣呢。他會參加俱樂部嗎,還是說像好學生一樣參與特別多課餘活動,他在派對上應該能認識很多大學女生,聽說國外觀念很開放,他和別人女生又過得怎麼樣呢。
那年,顧談雋存在於她每個回憶裡。
可現在物是人非。
她再想回憶他都沒了勇氣。
她又笑,和朋友舉杯:
「2017,新年快樂。」
他們就在溫知予家度過了愉快的一晚,看了春晚,聽了最末尾那首《難忘今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