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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連冷言冷語的回覆都沒有了, 只是將他攔在緊閉的宮門外, 慕清洺著急地看著緊閉的宮門,最後無可奈何,便撩起衣袍直接跪在了青石磚路上,朗聲道。
&ldo;臣慕清洺求見殿下!&rdo;
那烏雲壓頂的惡劣天氣也影響到了人的心情,處理完政務之後,池渲便心神不寧地躺在軟塌上,讓計酒找來了幾個奏樂的宮人,隨著那悅耳的奏樂聲響起,原本緊皺的眉頭也緩緩舒展開來。
冷香丸在香爐中靜靜地散發著自己的幽香,耳邊的絲竹聲恍如仙音,平復了人原本心煩意亂的心情,池渲閉著眼睛側臥在軟塌上,胸口平穩起伏著。
宮人安靜地立在殿內,素手撥動琴瑟,輕敲編鐘,如珠落玉盤,繞樑遏雲,淨徹心靈。
左辭從外面走進的時候便看見,池渲褪去了珠釵紅妝,用最舒服的姿態閉著眸子慵懶地躺在軟塌上,安然如稚子,若是旁人看見眼前這一幕,定會以為池渲是睡著了。
但是左辭知道,池渲沒有。
他抬步走進來,帶進了外頭風雨欲來的涼爽,同時開口打亂了那原本的旋律。
&ldo;慕清洺來了,現在就在宮門外跪著。&rdo;
聞言,池渲閉著眼睛,從面上瞧不出半點反應,像是根本沒有聽見一樣,但是左辭知道池渲聽見了。
左辭的突然開口,讓一旁的宮人停下了手中的樂器,絲竹聲突然停止,她微微蹙眉,不理會一旁的左辭,抬起右手輕聲說道。
&ldo;繼續奏,不許停。&rdo;
&ldo;是。&rdo;
宮人們應了一聲,便繼續低頭撫琴或者吹簫了,不管再傳來什麼響動,都不會停下來了,只是這絲竹聲中不知何時多了一種淅淅瀝瀝的聲音,那是任何一種樂器都奏不出來的。
雨聲。
左辭看著外面越下越大的雨滴,眉頭也隨著眼前的雨勢越來越緊,他轉頭看著躺在軟塌上的池渲,再次開口。
&ldo;殿下,下雨了,太傅還在外頭跪著。&rdo;
左辭這般替慕清洺說話,倒不是擔心慕清洺,而是在擔心池渲。
若是慕清洺出個什麼意外,那池渲怎麼辦。
&ldo;讓他清醒清醒。&rdo;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若無其事地翻了身,閉著眼睛在絲竹聲中小憩,只是有血絲順著唇角流下來,她用手隨意抹了一下,便不再管其他。
豆大的雨點打在身上,傳來遲鈍的痛感,長睫被雨水打濕,連抬眸都十分費力,眼前的視線被雨水模糊,他看著宮門開啟,左辭撐著一把傘走到他的面前,雨聲中傳來左辭那沒有半點溫度的聲音。
一如池渲的聲音般。
&ldo;太傅大人還是回去吧,在這裡也是白白浪費時間。&rdo;
&ldo;她不肯見我……&rdo;
頭頂的雨滴被左辭撐著的傘全都擋在外面,他抬眸再次朝著宮門看了一眼,在最後一點希翼和期待被打碎之後,便收回視線,低頭自己站起來,膝蓋跪在地上久了,猛地站起來險些又重新跪回去。
慕清洺拒絕了左辭的攙扶,也拒絕了左辭的傘,他身形有些搖晃,但脊背挺得筆直,抬步朝著一邊馬駒走去。
˙
在傾盆大雨落下的時候,張玉庭入了大理寺的訊息也傳回了慕府。
得知此事的瞬間,張心芙慌忙拿了件禦寒的外袍和打著油紙傘,便出了慕府,打算去大理寺給張玉庭送去。
今夜下雨,勢必會轉冷,那一件襴衫是頂不住的。
而慕風遠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也立馬出了府,打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