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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織震驚到屏住呼吸。
他真是這個意思!
這麼說來,太子爺不高興的點在於,硯硯是他的小名,卻被一隻貓給叫了,這才生氣的?!
雲織倍感歉意,極度誠懇地叫了他一聲:&ldo;硯硯,對不起啊,我事先真不知道,原來‐‐&rdo;
秦硯北垂下眼簾,出其不意地靠向她,攬著她後腦壓在自己肩上,讓她後面的話說不下去。
&ldo;其他的不用說了,&rdo;他有預感,沒一句是他想聽的,她說越多,他心底的洞越深,被咬得面目全非,之前堅信的東西好像都開始搖搖欲墜,&ldo;你只叫那兩個字就好。&rdo;
就當做,是她主動這麼叫的。
就當做,一直以來的硯硯都是他。
雲織抵著他肩膀,他脖頸上跳動的脈搏很近,一下一下震動著她。
她說不清原因,莫名感受到了他的難過,猶豫幾秒,還是小聲說:&ldo;硯硯應該是你最親密人叫的,我這樣不太合適,就還是叫硯北吧。&rdo;
秦硯北淡嗤,掩住發紅的眼角。
就她事多,就她臉皮薄。
都已經叫出口了,還非得跟他要一個&ldo;最親密人&rdo;的身份。
她就是在委婉求愛,想得到一個他親口的明確認可。
小心思,還以為他看不出來。
秦硯北不由分說攬緊雲織,著魔般汲取她身上清甜的暖意。
雁雁是貓又怎麼了,不影響這女人愛他愛得患得患失,她怕拿捏不住他,才這麼忽冷忽熱,以退為進,明知他想聽什麼,就是忍著不說。
她一定是。
……也必須是。
外面有鞭炮聲響起,有些吃飯早的人家開始煮餃子了,雲織這才想起廚房裡的那些餃子,忙推了推秦硯北,希望他放開:&ldo;……你的餃子,再不管都要塌掉了。&rdo;
他的鉗制被扯松,雲織抓住機會從他腿上跳下去,兩個人分開之前,她身體頓了一下,恍惚間像是有一個很輕的吻,在她頭髮上貼了貼。
雲織自嘲,這是什麼杞人憂天的錯覺。
秦硯北病重歸病重,精神狀況再不穩定,需要她當做浮島,不受控地做一些身體接觸,但也不至於來親她。
他那樣的性格和身份,不可能對她有別的想法。
她未免擔心太多了。
雲織領著雁雁進廚房,撿起面案上剩的餃子皮,回身朝秦硯北晃了晃,彎眉笑著,屋頂柔和的燈光在她睫毛上塗滿碎星,她聲音輕綿:&ldo;硯北,你這麼厲害,包的很好。&rdo;
秦硯北在陰影裡定定看她。
她腳上穿著毛絨拖鞋,長發挽起,手指沾了麵粉,就算沒有燈,她本身也是他黑暗裡的發光體。
這束光近在咫尺,伸手就可以握到,已經衝破軌道,大肆點燃他封閉的世界。
又怎麼能……不是屬於他的。
秦硯北覺得自己像個病入膏肓,將要瀕死的重症患者,眼裡別無其他,只有他的藥,他警告自己冷靜下來,斂住眼裡泛濫的貪慾,轉動輪椅靠近雲織。
他學著自己從前沒遇見她時那些正常的,不受任何動搖的樣子,洗了手接過她的麵皮,把麵粉在她臉頰上蹭了一下,低聲說:&ldo;誰讓你動的,等著吃就行了。&rdo;
雲織的臉被他塗花,忍不住失笑,歪頭問他:&ldo;真的什麼都不用我做?&rdo;
秦硯北盯了一眼她翹著的唇,唇齒乾澀灼燒著,淡淡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