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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硯北兩步邁過臺階,上面的玻璃對開門在裡面上了鎖,能看見鎖鏈掛著,以及前面不遠,或坐或站的三個人。
他面無表情,回身進車裡隨手拿了一個給雲織常備的保溫杯,一言不發地重重砸在玻璃上。
她害怕被關起來,害怕沒有自由,從小吃夠了苦,為了逃出控制已經遍體鱗傷,他卻為了留住她,像那些凌遲都不夠的人渣一樣,強行把她綁在自己身邊。
漸深的夜色裡,秦硯北眼尾滑下清晰的水痕。
他鋼鑄一般的手臂揮開第二下,玻璃上的蜘蛛紋就承受不住,發出讓人牙酸的碎裂聲。
裡面的三個人驚慌站起來,幾乎是同步往這邊走,江時一站得最深,在目睹是誰的一刻,徹底面無人色。
他呆滯幾秒,手顫著開始打電話,他帶的人都留在雲家房子附近,就因為他確信這個地方除了雲家父母沒人知情,就算秦硯北找到隨良,也不可能這麼準確地找到這裡!
他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出現的!
撥出去的電話第一聲等待音響起。
門外的保溫杯就不堪打擊,迅速損壞變形,秦硯北毫不可惜地扔開,&ldo;砰&rdo;的撞地聲中,他直接攥起拳,狠戾地繼續砸向那些朝四周大片蔓延的裂紋。
第二聲,還沒有人接,江時一從沒有感覺過時間漫長到恐怖。
秦硯北手背關節染紅,他像是完全沒有感覺,玻璃門極度悚人的&ldo;嘩啦&rdo;炸開,他踢開碎塊,腳碾著滿地狼藉,一步一步走進大廳。
雲家父母已經嚇呆,他們哪裡見過這樣的人,兩個從不迷信的,某一刻夜色模糊,都兩股戰戰地以為撞上什麼陰邪的鬼神。
後面車聲連續不斷地抵達,幾輛高大越野戛然停下,車燈如同光柱,從秦硯北背後筆直地照進一樓大廳,把他的五官徹底隱藏,只有一道頎長筆挺的漆黑輪廓。
江時一腦袋嗡的一聲,同時電話也被接起,他所有話悚然哽住,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外面已經全是秦硯北的人。
雲家父母再慌也迎上來,心知裡面還沒結束的事是見不得人的,不能出變故。
雲父壯著膽顫聲道:&ldo;幹,幹什麼的?這兒閒雜人不能進!你硬闖,我們可以,可以報警‐‐&rdo;
&ldo;報警?&rdo;
男人的嗓音很低,緩慢嘶啞。
&ldo;急著讓警方來,給你們這對想害死女兒的兇手判個死刑?&rdo;
雲父瞪大眼睛,受到的壓迫和危險感像有實質,深深往肉裡扎,他驚跳起來,去拉秦硯北的袖口,被一把揮開。
雲父一下沒站穩,結結實實摔地上,人已經懵了,一臉慘白,雲母見狀發了瘋,緊幾步上前,緊著嗓子喊:&ldo;你誰!你信口開河‐‐&rdo;
秦硯北居高臨下,一絲光也沒有的深黑瞳仁俯視她:&ldo;我是雲織的未婚夫,現在開始,雲寒的所有治療都停止,就當我給二位的見面禮。&rdo;
江時一隔著一段距離,本能地往後退。
大廳裡光線不好,秦硯北立在一堆碎玻璃上,手背往下滴著血,高大身形跟當年背著雲織踏出火場的畫面重疊,逼得他耗空氧氣,大口喘著,胡亂去摸身邊,在待客小茶几上抓到了一把摺疊水果刀。
江時一把刀開啟。
雲織應該快結束了!
等她出來,真要是能聽話,在秦硯北的面前,把他當成救命恩人,秦硯北再怎麼都得崩!那才是他有可能的勝算!
江時一擋在通向裡面那間教室的走廊口,打賭秦硯北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