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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冷月福身道:&ldo;日後只要郎君想買脆青珠,小鋪等您……風雨無阻。&rdo;
良久,周臨淵吩咐車夫:&ldo;走。&rdo;
車夫駕馬駛離,小廝快步跟上。
虞冷月看著車廂嘆了口氣。
也不知郎君消氣沒有。
她著實沒有想到,那麼晚了,他還會來。
其實若真是想買,派下人來便是了,卻還要親自過來,可見他待家裡那位有消渴症的長輩,著實孝順。
不管怎麼說,郎君到底還是來她這兒了。
虞冷月心情甚好。
晚上。
虞冷月同雪書提早一個半時辰關了門,收拾好門店,在後院趁著天還亮著,一起把近一個月的帳給清了。
一番盤算下來,倒是比預計之中賺得還多幾百枚銅子兒。
雪書又數了一遍銀錢,抿著唇笑說:&ldo;得虧端午那三日辛苦了三天,掙了這茶鋪裡兩旬的收入。&rdo;
虞冷月也笑,她記好帳,說:&ldo;明兒我拿些銀子去錢莊裡兌成銀票。&rdo;
雪書利落地數了銅錢,確認過三遍,才放到錢袋子裡,掂量了兩手,才交代虞冷月手裡,含喜悅的一聲:&ldo;拿好。&rdo;
虞冷月把剩下的錢一分為二,給了雪書。
雪書瞧著她,不大肯要,&ldo;你拿去存著吧!日後咱們用錢的地方還多著,省一點兒是一點。&rdo;
虞冷月硬往雪書手裡塞,還說:&ldo;明兒你我都休一天假,我得出去一趟,你也帶著銀錢在坊裡好好逛逛,買點喜歡的東西。&rdo;
雪書未再推辭。
二人燒水洗漱了,上閣樓睡覺。
雪書心思重,不大睡得著。
五月一過便是六月,六月就得開始交賦稅,最遲八月要交,若交不上,像她倆這種家裡沒男人的……後果不容設想。
這茶鋪是長租,雖已交了半年的租金,十月的時候,便要交後半年的租金,交不上租子,她們就連這處落腳之地都沒有了。
人只要睜開眼,一樣一樣都是錢。
兩個姑娘家想要立足,委實艱難。
夜深了,雪書聽到虞冷月呼吸聲均勻了,也漸漸安睡了‐‐身邊有這樣個人,她似乎也踏實了些。
其實虞冷月也並非不操心過日子的艱難之處。
她考慮的東西甚至比雪書還多。
京城的冬日又冷,閣樓上夏熱冬冷,熱倒不怕,冷卻受不了。柴米油鹽裡,&ldo;柴&rdo;字打頭,自然也因為柴跟炭重要且貴,若想熬過冬日,沒炭可不行。
虞冷月還想在入冬之前,就掙到柴炭錢。
第二日早起煮了兩竹筒的茶,虞冷月出門兌完了銀票,便是去找別的賺錢法子去了。
當然,她不賣別的,還賣茶飲。
沒法子,就算她是個愛好者,卻也只會吃,若讓她上手做,廚藝不及雪書遠矣。
前世花點錢就有人送上門的那些美食,只能在夢裡找周公討要了。
如今除了做茶飲和一些簡單的甜點,旁的虞冷月只能靠嘴說說,既沒有經營成本和經驗,也不敢蹚京城商行的渾水,暫且不敢涉足別行。
虞冷月提著個小竹籃,到附近衚衕裡敲開了一家婦人的門。
龍婆子四五十的年紀,長得十分富態,也挽著個小竹籃,一扭一扭地來開門。
她臉上同樣有一顆長在鼻上的痣,可臉上的痣麼,貴在小小巧巧才瞧了憐人,她臉上那顆大如烏鴉的黑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