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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屋主家門口,她揚起笑臉敲門,很快聽到一陣穩健的腳步聲,是個年輕人。
這可就奇了怪了,租房子給她的屋主明明是快過花甲的大爺,怎麼成了年輕人了?
一開門。
是個面生的先生,頜骨流利的一張臉,雙目清秀,頭髮束起,一身淡青的長袍。
上來就作揖:&ldo;小、小娘子安好,你、你找誰?&rdo;
臉頰上兩團不合時宜的紅雲。
虞冷月抿唇忍笑。
看著都二十出頭的人了,怎麼見了她還臉紅?
她也不是誰都逗,因知道是屋主家的人,斂起笑色,拉開距離,正色道:&ldo;我是租茶鋪的人,過來問一問租子的事情。&rdo;
書生目光忍不住覷了她臉頰一眼,白皙得過分,似乎曬不黑,在太陽底下,微微泛紅,抹了胭脂一般。
要說多麼絕色,未必見得,可湊上那兩雙會說話的眼睛,和鼻尖一顆小痣,總覺得看不夠,像是勾著魂了。
書生連著&ldo;哦&rdo;了兩聲:&ldo;是女掌櫃,我知道,我知道家裡鋪子租了出去。&rdo;
側身請了虞冷月進屋子。
&ldo;有勞。&rdo;
書生向來恪守禮制,這回是有些不由自主的失禮了。
他跟在虞冷月身後,再也不敢看她,低頭解釋著說:&ldo;我祖父在家。&rdo;
祖父?
那就是屋主的孫子了。
看起來還是個讀書人。
也是,能在京城有宅子有鋪面的,實在不能說是普通人家‐‐至少對比起她而言。
這樣的門戶,自然要送孩子去讀書,沒準兒一朝取中,便可又往上躍一層,權勢富貴雙雙到手,實在是回報大大的好事。
虞冷月進屋去,同屋主譚老先生談了一刻鐘的功夫。
她畢竟是個姑娘家,譚老先生也沒有留她很久。
小譚先生一直守在院子裡,在井邊洗筆。
眼睛卻不由自主往屋子裡瞟。
虞冷月一出來,他就連忙在身上擦了手上的井水,快步過來說:&ldo;我送你出去。&rdo;
&ldo;多謝。&rdo;
虞冷月福身回禮。
小譚先生遲遲關門。
一直在目送。
可女掌櫃根本沒有回頭,反而走得更快。
一到茶鋪裡。
雪書過來伸手接了虞冷月手中的空竹籃子,低聲問道:&ldo;怎麼樣?老先生可還好說話?&rdo;
虞冷月搖搖頭:&ldo;不成。他家裡有個孫子,瞧著還未娶妻。&rdo;
&ldo;那是該避嫌。&rdo;
雪書心裡十分明白,虞冷月既是個能夠快刀斬亂麻的決絕之人,也是個有分寸的明智之人。
不想招惹和不能招惹的人,絕不去招惹。
她們兩個還指著這間鋪面做生意,同小譚先生有瓜葛並非好事。
二人也就不再提去老譚先生家裡家裡的事。
日後還得重新物色可以&ldo;時常走動&rdo;的人選。
兩人沒工夫細說閒話,鋪子裡客人扎堆地來了。
託中秋那日竹筒湯飲的福,前後幾天,不少客人本是奔著竹筒上的美畫,買來嘗個新鮮,沒料到味道正合了口味,後面倒是有不少回頭客。
中秋之後,天氣轉涼,三必茶鋪開始賣熱湯。
冷湯要加冰塊,成本高,夏日裡日常的收入其實不如預計的好。
虞冷月開始盤算在冬日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