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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將眉頭皺得更深,思忖片刻後說道:&ldo;早些時候我就勸過夫君斷了與週年的聯絡,聖上不喜勾結營私,何況太子非等閒之輩,此番用心尋了那順陽女子來,必定是想打壓夫君。&rdo;
&ldo;先按兵不動,我與他並無金銀來往,即便定了他的罪也牽扯不到我頭上來。只是他曾經終究做過我的門客,且聖上又生性多疑,這工部侍郎的位置只怕保不住。&rdo;
&ldo;夫君不去見見國公爺想辦法嗎?&rdo;王夫人不甘心,她不想丟了這正三品誥命夫人的身份。
秦從遊皺著眉看她,&ldo;你一婦道人家終究目光短淺,這種時候去見國公爺只會將髒水也引到國公爺身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貴妃娘娘和衛國公府不倒,咱們早晚還能東山再起,當務之急是務必不要牽連到國公府。&rdo;
王夫人聽他如此說方才覺得自己想岔了,忙道一聲:&ldo;到底是夫君你思量的周全。&rdo;
案件既已交由大理寺查探,芸娘作為此案的關鍵人證自是被荀澈送到了大理寺由大理寺卿親審。至於昇州那邊,荀澈和大理寺卿分別選了親信一道過去取證。
魏書辭記著張御醫的話和陸承煜的交代,每日都會帶上幾個丫鬟婆子隨她去園子裡閒步兩刻鐘。因為有午睡習慣的緣故,魏書辭多數時候都是選擇在巳時出門。
魏書辭信步穿過假山走到她從前常來的一處小花園裡,想要去裡邊的亭子裡坐著賞會兒花。
沒曾想卻是遇到了徐承徽和剛滿三歲的陸朝暖。兩人互相見過禮後,徐承徽蹲下身子親自替朝暖整了整衣衫,接著又抬手撫了撫她的髮髻笑著說:&ldo;朝暖快叫叫魏承徽。&rdo;
魏書辭對粉雕玉琢的陸朝暖自然而然地生出了親近之心,當下也是笑意盈盈地垂眸看著她,當徐承徽抬手撫她發頂的時候,廣袖落下露出的一段手臂上竟是一些青紫的淤痕,像是被人掐的,又好像有藤條打的。
徐承徽察覺到魏書辭的目光,忙垂下手將廣袖整理一番,接著轉移話題說:&ldo;魏承徽是過來賞花的?&rdo;
魏書辭不置可否,&ldo;是,在屋裡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出來透透氣。&rdo;
&ldo;我與朝暖出來也有一會兒了,魏承徽慢慢賞花,我們這便先行一步。&rdo;
&ldo;好,徐姐姐路上慢些,仔細別摔著朝暖才是。&rdo;
眼見徐承徽帶著陸朝暖並兩個丫鬟走遠後,魏書辭緩步走到亭中的石椅上坐下,小臉上的職業假笑也瞬間消失不見。
回想方才徐承徽的表現,魏書辭表示:徐女士的演技還是不錯的,很自然,節奏控制的也不錯。如果她是一奪小白花的話,她也必定會被徐女士的演技所欺騙,以為她是受到了什麼人的虐待,而最有可能虐待她的人就是她的陣營老大宋良娣了。這不是明擺著想來一個&ldo;周瑜打黃蓋&rdo;的套路嗎?
魏書辭想到這裡,對於徐承徽下一步會怎麼做產生了濃厚興趣。徐承徽既然能摸清她外出的習慣製造偶遇還假裝無意間露出傷痕給她看,接下來也極有可能會去根據她的某些喜好和習慣採取下一步行動。
&ldo;姑娘在想什麼?&rdo;茗塵見她對著一棵落了葉子光禿禿的樹發呆愣神,心裡少不得升起了疑惑。
回過神來的魏書辭只是平聲反問她一句:&ldo;方才徐承徽手上的傷你可看見了?&rdo;
茗塵點頭表示看見了,下意識地環顧四周後壓低聲音問:&ldo;姑娘覺得是宋良娣做的?&rdo;
魏書辭雙目平視前方,十分溫吞地提點她:&ldo;我看未必。這宮裡的女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