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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很&ldo;行&rdo;的謝故:&ldo;……&rdo;
他又躺回去了,還是這樣懟天懟地的凡渡更正常。
謝故甚至於自己都想,凡渡要是對他說&ldo;love&rdo;,他現在就去跳樓。
這麼躺著實在是太無聊了,謝故左看看右看看,視線落在了凡渡身上,突然問,&ldo;你身上怎麼那麼多疤?&rdo;
凡渡冷冷地瞥他一眼,心想著謝故這根棒槌大概一輩子都學不會什麼叫&ldo;委婉&rdo;。
他本想冷冷反擊一句,&ldo;你管得著麼?&rdo;
但是一想,這樣似乎是太冰冷了,對待病號,不好。
他面無表情地道,&ldo;摔的。&rdo;
謝故就看著他敷衍至極的表演,&ldo;……&rdo;
他猛地翻身,背對著凡渡,小屁股一翹,&ldo;哼!不說拉倒!&rdo;
他們兩個的關係就彷彿是熱戀中的男女,上一秒如膠似漆,下一秒冷戰分手,但與熱戀不同,他們的週期以小時計算,平均一天能變臉七八次。
他們兩個的少年脾氣各有不同,謝故隨時隨地都跟竄天猴一樣能發射昇天,凡渡冷若冰霜宛若茅廁裡硬邦邦的臭石頭。
碰撞在一起,別的沒有,矛盾倒是一大堆。
凡渡盯著謝故的背影,不知道怎麼就動容了,嘴唇哆嗦了一下,吐出來倆字,&ldo;我爸……&rdo;
謝故耳朵動了動,轉過身來看他,可凡渡卻又不說了。
他的心扉是兩扇巨大的石門,非人力能移動,就算是用盡全身力氣,也僅僅能透出來兩個字而已。
謝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也動了動嘴唇,&ldo;我爸……&rdo;
這兩聲&ldo;我爸&rdo;就跟難產一樣,還沒等吐出來,就被兩個少年給咽回去了。
他們互相看一眼,懂得都懂了。
快放學的時候校醫回來了,給謝故量了量體溫,確定他退燒了,就讓他們兩個走了。
臨走的時候還給了凡渡一袋板藍根,讓他回去泡水喝。
謝故看著那袋板藍根才想起來,今天凡渡冒雨背著他過來。
他跟上凡渡,想要說一聲,&ldo;謝謝&rdo;。
凡渡今天對謝故說了&ldo;我爸&rdo;這兩個字,他自認為這是自己的怯弱,是因為自己還沒有修煉到足夠強大,竟然企圖向別人來訴說委屈,平復自己的傷疤。
他覺得自己丟人了。
所以越發不想看見謝故,放學鈴聲剛一響起來,他就腳不沾地地走了。
謝故背著包匆匆跟上,穿過了幾條小巷,卻在一條人來人往的街口,弄丟了凡渡。
他茫然地站在紅綠燈下,眼神四處尋找,卻瞥見了馬路對面站著一個瘦削的少年。
少年穿著一件兜帽衫,不打傘,在人來人往的街口顯得那麼突兀,他張開嘴,就彷彿是陰森毒蛇一樣沖謝故一笑。
謝故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他轉身拔腿就跑。
紅綠燈一下子變成紅燈,可那個少年卻強行穿越馬路,緊追不捨,汽車的鳴笛聲響成了一片。
謝故的心臟都要飛出去了,胸腔粗喘著氣,只想著逃跑。
他跑到了后街,一頭扎進錯綜複雜的小巷裡。
他躲在一堵牆後面,旁邊是一條狹窄的小巷,黑咕隆咚的,只有一盞半亮不亮的廢舊燈泡,散發著不怎麼明亮的光線,照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