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第1/3 頁)

白千灣乘坐電梯抵達四樓，來開門的是一位三十餘歲模樣的女子，雙眼浮腫，像是在水中泡過般發紅，向來妝容得體精緻的裴太太素麵朝天，沙啞著嗓子請他進門。白千灣把帶來的水果放在客廳桌上，裴太太說：&ldo;下次不必帶來了。&rdo;

&ldo;阿姨……&rdo;

&ldo;裴安在這裡。&rdo;裴太太推開另一扇門的房間。

裴安的遺像放置在桌上，兩邊燃著香燭。

跪在蒲團上，白千灣雙手合十，虔誠地默唸了什麼。

離開房間之後，裴太太請他坐下喝茶。

&ldo;十一長假，有什麼旅遊的打算嗎?&rdo;她似乎想儘可能地述說正常的話題。

&ldo;本來是有的……但是出了這些事之後，我和弄墨都沒有心情。&rdo;

&ldo;這樣啊。&rdo;裴太太嘆息道。

因為腸胃炎住院的白千灣未能參與裴安的葬禮，這次是特地過來拜祭他的。

裴太太又說：&ldo;身體好些了嗎?你瘦了不少。&rdo;

&ldo;好多了。&rdo;

她點點頭，臉上浮現疲累的神情。白千灣寒暄幾句，很快起身告辭。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了，徘徊的鬼魂們在門口拉拉扯扯，見到白千灣回來，都咧開嘴與他說笑，白千灣勉強點點頭，推開大門。

冰箱裡什麼也沒有，米袋也見底了，他想吃點什麼填肚子都找不到。在清點了櫃子裡現金的數量之後，白千灣又不想點外賣了。

有人在敲門?

白千灣隱約聽見了砰砰的聲音。鬼魂們先他一步，從門外闖進來：&ldo;有客人來啦!&rdo;

宋弄墨拎著兩碗湯麵拄在門口，身上就穿了t恤和長褲。

&ldo;不冷啊?&rdo;白千灣去倒了熱水。

&ldo;剛從家裡出來。&rdo;

把兩碗麵放在桌上，宋弄墨進了盥洗室洗手，再出來的時候白千灣已經開動了。

&ldo;你又沒吃飯?&rdo;他喝了口熱水，凍得打顫的身體才稍微回暖了一些。

&ldo;啊，蝦好好吃。&rdo;

&ldo;你再這樣會長不高的。&rdo;

&ldo;知道知道，&rdo;白千灣敷衍了幾句，&ldo;你今晚回去嗎?&rdo;

&ldo;在你這兒睡。&rdo;

&ldo;又吵架?&rdo;

&ldo;沒有，&rdo;宋弄墨搖頭，&ldo;小孩子很吵，為什麼女孩子也能這麼吵?&rdo;

白千灣沒有姐妹兄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洗澡之後，宋弄墨趴在床上小憩，白千灣從浴室裡出來，把他搖醒。

&ldo;幹嘛?&rdo;

&ldo;你覺得他們真是自殺的嗎?&rdo;

昏暗的夜色裡，白千灣狐疑的眼睛彷彿在發光。

&ldo;不是。&rdo;宋弄墨的口吻很篤定。

白千灣嘆了口氣：&ldo;就知道你也會這樣想……要小心啊，&l;超自然事件社團&r;只剩下兩人存活了。&rdo;

晚上，兩人挨在一起睡覺，床不夠大，睡兩個人已經有點勉強。

檯燈開著，白千灣倚著床頭看書，鼻樑上戴了副金絲眼鏡，看著像個文弱病書生。宋弄墨靠過去：&ldo;大晚上的，別看了。你想讀計算機專業以後敲程式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