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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楊深呼吸，額頭貼著狐狸的額頭，蹭了蹭。

沒事，既然生命短暫，那便多帶他去看看這世間風景。

蘇楊想起什麼，抬眸問小白，&ldo;那黃梨……&rdo;

多餘的話隨著黃梨跟沐念下樓，全都咽進蘇楊肚子裡。

黃梨舉手示意小二，&ldo;肉包子!&rdo;

小二一愣，隨後笑著&ldo;噯&rdo;了一聲，她險些以為自己改名了呢。

黃梨跳下最後一階臺階，故意忽視蘇楊跟小白，眼睛四處尋找其他空桌子。

奈何客棧生意還不錯，下來吃早飯的人並不少。

蘇楊揮手示意，&ldo;這邊這邊，這個桌子大。&rdo;

她扯著袖筒擦凳子，狗腿子意味十足，笑出八顆牙齒，&ldo;請。&rdo;

黃梨不想去。

但沐念主動走了過去。

畢竟蘇楊坐的那張桌子比較大。

黃梨不情不願地綴在她後面。

小二端上來兩籠屜包子，一葷一素，還有兩碟油餅陪著榨菜跟鹹醬，以及三碗粥。

看見小二將粥碗擺在自己面前，而白狐狸面前什麼都沒有的時候，黃梨忍不住嘚瑟起來。

&ldo;當人真麻煩，還得吃飯。&rdo;

白狐狸眼睛微微眯起。

小白湊頭過去，蘇楊上道地夾了個小籠包，吹了吹送到他嘴邊。

小白眯眼嚼著，&ldo;你說得對，果然還是當妖好，吃飯都不用自己動手。&rdo;

小白跟蘇楊說，&ldo;這個包子真好吃。&rdo;

&ldo;……&rdo;黃梨沉默地看著沐唸的筷子，在想自己從上面叼走小籠包的場景。

沐念能忍受他的口水，但肯定不願意吃他的口水。

黃梨硬著頭皮，自己伸筷子從沐念面前的小盤子裡夾走一個正在晾涼的小籠包，毫不猶豫地塞進嘴裡。

沐念垂眸看著空了的小盤子，眼尾微微抽動。

這兩隻狐狸的歲數加在一起能有三百歲，然而只要碰面，彼此最多就三個月大。

沐念不是嫌棄黃梨夾走她正在晾涼的小籠包，而是那包子是：

素的。

黃梨顯然也意識到了，他滿嘴都是包子，臉被撐的鼓起來，眼睛微圓，緩慢扭頭看向沐念，指著嘴低聲嗚嗚。

他可不愛吃素包子。

包子沒有肉，對狐狸來說跟吃饅頭夾草有什麼區別!

沐念當做沒看見，手指捏著勺子柄輕輕攪拌碗裡的粥。

黃梨硬是把包子嚥下去，話明明是對著沐念說的，但眼睛看的卻是小白，&ldo;你碗裡的包子真……好、吃。&rdo;

後兩個字說的格外違心，幾乎咬牙切齒。

黃梨瞪著小白，小白看著黃梨，兩隻狐狸一個人形一個狐形，隔著桌子對望，眼神之間似乎有不服輸的火花閃爍。

小白扭頭看向蘇楊，張開嘴，&ldo;啊。&rdo;

蘇楊盛了一勺子粥遞過去。

小白挑釁地看向黃梨。

黃梨能忍?

他肯定不能。

黃梨看向沐念，沐念微微挑眉。

黃梨薄唇抿緊，一隻手放在桌面上，另隻手借著桌子的遮掩正在偷偷拽沐念衣袖。

他捻著沐唸的衣袖左右搖晃。

大不了他給她洗衣服，給她捏肩捶腿，給她摸大尾巴。

求求惹qaq。

沐念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