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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說完, 大理寺那邊就有人喊:&ldo;開始了開始了!&rdo;
一桌子的人呼啦一聲全散了, 都要去搶個看熱鬧的好位子。那大叔還捨不得自己剛上的大碗茶, 忙咕嘟咕嘟往嘴裡灌,只有那清秀小廝還一臉求知地問:&ldo;叔你說完啊,侯爺是什麼啊?&rdo;
&ldo;是個鬼哦!&rdo;大叔喝乾了茶把小廝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扒拉開,頭也不回的跑了。
等那小廝回到大理寺門口的時候, 府門前已經被圍了個水洩不通。他本就年紀小長得矮,這下徹底看不見了, 只能豎著耳朵聽裡面的動靜。
就聽到一個男人的怒喝:&ldo;跪下!&rdo;
這被氣得不輕的, 正是武安侯。
武安侯一向是個老好人, 傳言他在家裡也沒什麼脾氣,甚至還是個怕老婆的。平日裡這位侯爺朝堂上就跟誰也不紅眼,總是一副&ldo;大家說的都有道理,我也沒啥意見&rdo;的樣子。他身形有些富態,再樂呵呵一笑就更顯得親和。
這還是在場幾位大人第一次見到武安侯生氣的樣子,氣得肚子上的肉都抖了抖。
這一句跪下,卻不是衝著蕭慕離吼的,而是衝著侯夫人徐氏吼出來的。
這下直接把侯夫人都吼懵了,這多年養尊處優事事順心的貴婦人不敢置信地反問:&ldo;你說什麼?&rdo;
武安侯憤怒地用顫抖的手指著自己的髮妻說:&ldo;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啊!阿離母親的嫁妝一直是你在保管,準備阿離出嫁用的。若不是你私用,那鐲子怎麼會跑到一個包子鋪去的啊?它自己長腿啊!&rdo;
侯夫人泫然欲泣,委屈道:&ldo;我如何會知道?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別人疑我也就罷了,竟然連你也不相信我。我從嫁給你從來都是本本份份操持家業,你不念我的好也就罷了,居然聽了孩子幾句胡言亂語就如此看待我。&rdo;
說吧,她擦乾眼角淚水一副心死絕望的樣子,轉身幾步來到蕭慕離面前就要跪下。
這一跪要是跪實了,蕭慕離可就要倒黴了。
這徐氏就算真的哀莫大於心死,認命要跪,她可以跪本案主審、可以跪堂上權臣大儒,甚至可以跪自己的夫君。可她偏偏就選了自己的晚輩侄女,這是想讓蕭慕離如何自處呢?
但侯夫人沒想到,蕭慕離比她跪得還快。
蕭慕離餘光剛一撇到徐氏衝著自己來了,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通一聲跪下。不光如此,她還故意膝行到侯夫人面前拽著夫人的裙角,傷心欲絕地嘶吼道:&ldo;嬸娘‐‐怎麼會這樣啊‐‐自我父母不在後我一直把您當做我的親娘啊,女兒究竟做錯了什麼讓您如此恨我啊‐‐嬸娘‐‐您對女兒有什麼不滿意您說啊,女兒一定改啊‐‐&rdo;
這一通誇張的演技,居然真的打動了不少看客,只有鄭客不自然地抬手遮住嘴,好險沒笑出聲來。
鄭客死死壓平自己的嘴角,裝模作樣勸道:&ldo;蕭姑娘還是先冷靜一下,也要保重身體啊。蕭夫人,您是說這鐲子的去向您也不知情嗎?那或許是侯府中有什麼人手腳不乾淨,偷了主人家的東西?&rdo;
這話就純粹是陰陽怪氣幸災樂禍了,誰偷了主人家東西還要用來買/兇/殺/人的。
徐氏心中恨極。雖然確實是她收買了包子鋪的老闆娘,但是卻真的不是用這個鐲子啊。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蠢笨的事情!可偏偏這個鐲子又千真萬確是那個沐氏的嫁妝,她當時隨手給了女兒去玩,也不知怎麼就到了包子鋪裡!
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