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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就該活活淹死，也好過現今尷尬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 魚忘時的頭腦才重新轉動起來。

他看著正在把他抱上岸的少年，依舊做不出任何動作，甚至連嘴唇都抿得緊緊的。

少年看一眼難得呆呆的魚忘時，目光有些擔憂地問：&ldo;師尊, 你還好吧?&rdo;

聽到了聲音, 魚忘時才遲鈍地抬起了眼皮, 剛好對上這雙漂亮的眼眸。

他很快就想起了剛才在湖下面，這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 全程都沒有閉上過。

魚忘時眼皮一顫, 幾乎立馬就別開了, 但畫面仍舊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他強自鎮定，但語氣還是生硬地, 吐出一句：&ldo;很好。&rdo;

&ldo;那就好。&rdo;

段懷啼彎眸沖他笑了笑，手臂仍將他環著，兩人之間的距離靠得非常近。

魚忘時覺得這個姿勢不妥極了，正要張口讓少年先放開自己，便又聽到段懷啼低低的，帶著些迷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ldo;可是……師尊, 你的心跳為何跳得這樣快?&rdo;

&ldo;呃……&rdo;為什麼心跳加速?

他兩輩子沒談過戀愛，還是頭一回被這樣抱著啃。

啃得他嘴唇現在都還有點痛。

魚忘時想想都覺得委屈，且內心隱隱有股生氣。

他忍不住想要發作，可段懷啼這時已經將他放下，讓他坐在飛行法器上。

沒有了身體接觸，魚忘時心中的那口氣, 暫時憋在了胸口。

段懷啼卻沒這麼容易放過他, 這次少年把整個腦袋都湊了過來, 呼吸交纏在魚忘時鼻端, 可仍舊是用那種純潔且迷惑的眼神看著他。

&ldo;師尊……&rdo;

他的聲音明明壓低了，但卻輕飄飄的魅人，彷彿帶著某種蠱惑，&ldo;到底是為什麼，師尊的心跳這樣快?好像還越來越快了?&rdo;

魚忘時呼吸不由自主地亂了，好不容易張開了唇，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段懷啼長長的眼睫幾乎貼在了他的額間，他一垂眸，就看到了那雙微啟的紅唇。

紅唇春色撩人，還有些泛腫。

是他幹的。

&ldo;師尊……&rdo;少年一開口，聲音都有幾分啞意，&ldo;是不是因為我，我剛剛對師尊……&rdo;

&ldo;當然不是。&rdo;

魚忘時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借著腦子裡的一絲清明飛快地給否決了。

&ldo;是麼?&rdo;段懷啼也不氣餒，眨巴著大眼，假意迷惑地逼問。

&ldo;那是為何?&rdo;

魚忘時悄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讓神智清醒了些，可剛剛才發出了一個「我」字，便感覺有異物朝他靠近。

那是少年又長又密的眼睫毛，彎彎的在他鼓起的臉頰上掃了一下。

酥麻癢意瞬間襲來。

魚忘時的聲音不由一顫：&ldo;我……&rdo;

段懷啼唇邊的笑容悄然挽起。

直到聽見魚忘時緩慢地吐出一句：&ldo;我有心臟病。&rdo;

&ldo;呃……&rdo;段懷啼的笑容僵硬在唇邊，好一會兒，他才道：&ldo;是……是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