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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勢起身。

&ldo;不必了……&rdo;段懷啼終於出聲，&ldo;我走。&rdo;

他抬起眼, 魚忘時卻已垂下眼。

段懷啼聲音很低：&ldo;你既然早就知道, 為何還要瞞著我?&rdo;

魚忘時沒再回答他。

他聽見腳步聲起了, 漸行漸遠。

是段懷啼離開了。

他走後, 魚忘時才洩氣一般垮下身子。

抬起的臉龐異常嫣紅，他只有狠狠咬住雙唇，以痛楚壓制體內那股難耐的燥熱感，才沒有讓段懷啼發現他身體的異樣。

若是段懷啼再多留一刻，他恐怕都支撐不住。

為什麼不告訴他?

因為已經愚蠢地中計了，不想再傻傻地被人嘲笑。

否則段懷啼指不定在背後怎樣得意。

不，他已經夠得意了。

將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更可笑的是，他明明知道原書劇情‐‐段懷啼正是在蒼穹秘境裡騙得原身相助他獲得第一名，為此原身動用禁招損耗十年修為，根基大損。

他以為他看到的少年跟原書裡那個喪心病狂的妖魔不一樣。

卻還是中計了。

他不願來蒼穹秘境，卻還是來了。

他沒想著用禁招，可看見灼耀要相殺於他，也還是用了。

能怪誰呢?

只能怪他自己蠢，蠢透了!

舌尖嘗到了腥甜之意，魚忘時也渾然不覺，他迫切地需要轉移注意力，可身體的難耐卻是絲毫不減，反而越發難忍。

光影重疊之際，視野裡出現了一雙白靴。

魚忘時遲鈍地反應了一下，才抱膝啞著嗓子喝止。

&ldo;別過來‐‐&rdo;

那雙靴子定在原地。

段懷啼語氣低得似有幾分落寞：&ldo;我不做什麼，只是覺得師尊似乎有些不舒服，是不是因為修為……&rdo;

&ldo;我沒事‐‐&rdo;

魚忘時此時說話的嗓音飄如遊絲，低如盤音，縱使他再裝作平常，卻也只是外強中乾，一聽就能聽出不對勁。

段懷啼連腳都沒有動：&ldo;可是師尊……&rdo;

&ldo;我說了沒事，你要我說幾遍?&rdo;

魚忘時咬著牙關抬頭，他現在就在理智崩潰的邊緣，段懷啼還像是一隻在邊緣橫跳的蒼蠅，讓他只想用力驅趕。

卻看到段懷啼眼底的灰敗陡然轉為驚愕。

他還未發出驅趕的第二聲，段懷啼已經大步走了過來。

&ldo;師尊你……&rdo;他喉嚨一哽，手掌撫上他的臉，&ldo;你別再咬了，你在流血。&rdo;

魚忘時怎聽得進他說的話，他掙脫不了段懷啼的懷抱，便用通紅的眼狠狠瞪著他。

像是開啟了什麼開關似的，連著這兩日的憤怒，徹底奔湧了出來。

段懷啼沒有辦法，他怕自己動手傷到魚忘時，默了片刻後，低下頭去。

魚忘時睜大了眼。

齒關被強行頂開，濕糯的氣息席捲而來。

魚忘時一口狠狠咬下去。

他嘗到了不知是誰的腥甜味兒。

不知過了多久，魚忘時咬得累了。

其實也沒有太久，他實在沒有力氣了。

段懷啼終於鬆開了他，兩人的嘴唇皆紅得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