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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元宵懵了, 他左右看看,確定附近只有他和段師弟兩人:&ldo;我是閒雜人等嗎?&rdo;
仙鶴抬抬眼皮,並不回答。
陸元宵深知這隻仙鶴的性子,就算是掌門來了, 不合它的心意, 照樣也不給面子。
仙鶴只聽宴清禾的吩咐, 若說起整個卿雨臺,也只有魚忘時跟它關係好些, 雖然嫌棄魚忘時會擼它的鳥頭, 但其他人還沒有被它嫌棄的份兒。
陸元宵知道這點, 段懷啼也知道。
靜默片刻後,段懷啼低聲道:&ldo;那我改日再來探望師尊。&rdo;
仙鶴撲哧下翅膀, 打個哈欠。
兩人只得離開。
陸元宵隱隱覺得奇怪,就算小師叔的傷需要靜養,師尊也用不著派仙鶴來攔著眾人不讓去探望吧。
離開卿雨臺後,段懷啼一直沉悶不語。
原以為段師弟是在為花妖輕薄於他的事耿耿於懷,現在想來,似乎段師弟和小師叔之前的關係也很古怪。
明明是師徒, 卻總有些微妙的奇怪。
但要說哪裡怪,陸元宵一時又想不出來。
一連幾天,段懷啼都會來卿雨臺,只是每次走到山腳都會見到一隻仙鶴。
他便停下步伐,站好一會兒才會離開。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仙鶴才慢騰騰地飛回卿雨臺。
用翅膀推開藥石的門, 榻上靠著一個面容瑰麗的藍衣青年, 正微合著眼養神。
藥室裡點著爐香, 皆是對他身體有益的藥草。
仙鶴也不管他有沒有睡著, 自顧自道:&ldo;他今日又來了。&rdo;
青年沒有回他,仍是閉著眼。
仙鶴又道:&ldo;我看你們這不像是師徒不合,倒像是新婚夫婦吵架。&rdo;
&ldo;呃……&rdo;青年嘴角輕輕抽了下。
&ldo;只是苦了我,每日都要替你走一遭,耽誤我的好眠。&rdo;
魚忘時終於睜開了眼,卻是輕輕笑了下。
&ldo;那真是辛苦你了,放心吧,沒幾日了。&rdo;
仙鶴想想也是,便不再抱怨了。
它見到魚忘時懷裡抱著的暖玉,想到宴清禾說的話,又把藥室的門合上了。
&ldo;你可要快點好起來,沒你活蹦亂跳的,這卿雨臺一點兒都不好玩。&rdo;
魚忘時被它逗笑:&ldo;那你過來一點,我給你順順毛。&rdo;
仙鶴揚了下翅膀抗議:&ldo;沒大沒小,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rdo;
仙鶴的歲數比宴清禾都要長上一千多歲,算起來還是祖宗輩的,魚忘時卻整天想著擼它的鳥頭,它這身毛遲早有一天會被他擼吞。
但沒有魚忘時擼它的毛,又真的好無聊。
宴清禾整日不是在閉關修煉,就是在煉藥。
又是一日過去。
仙鶴照常攔路在山腳,今日的段懷啼卻已經在等候了。
仙鶴很好奇地問:&ldo;為何站在這兒不上去?&rdo;
它不在,他不就可以上去了?
段懷啼抿唇不語。
仙鶴便看著他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抬頭看了一眼卿雨臺上的方向。
&ldo;他如今吹不得風,不會出現在那裡。&rdo;
仙鶴不由地多說了一句。
段懷啼收回目光,沖它微微點了下頭。
眼見他要走,仙鶴再發問:&ldo;你每日來這一趟,又上不去,不嫌難走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