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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懷啼緩慢地眨了下眼，道，&ldo;你很怕我死嗎?&rdo;

魚忘時頓了下，別過臉，沒說話。

他方才被段懷啼拉住，此刻和段懷啼坐到一處。

段懷啼試探地伸出手，觸及到青年的手時能感覺到對方避了下，他再跟過去的時候，那隻手便沒再動了。

他伸手握住。

那一刻，像是趕走了之前所有的落寞和孤冷，胸口被填得滿滿的。

魚忘時並未回頭，只是問道：&ldo;你現在知道錯了嗎?&rdo;

&ldo;知道。&rdo;

段懷啼貪戀地注視著他的側臉，老實點頭。

&ldo;我不該讓師尊傷心，也不該莽撞行事，讓師尊擔心我。&rdo;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用指尖輕輕碰了碰魚忘時的掌心。

他握得並不緊，卻是將魚忘時的手掌完全包裹，指尖輕點的動作帶著些珍視，也有幾分安撫的意味。

魚忘時這才轉眸看了他一眼。

不用他說，段懷啼已然望著他的雙眸乖順道：&ldo;之前情形不同，如今我只想永遠待在師尊身邊，自然要好好活著。&rdo;

這話說得略有問題。

難道他不在他身邊，他就要幹些不要命的事情來?

魚忘時心頭覺得有些不舒服，但他也知道，段懷啼表面乖巧，骨子裡實則有著一股瘋勁兒，一時半會兒也糾正不過來。

比如這會兒，他揚著漂亮的臉蛋楚楚動人地看著他，長睫小心翼翼地輕眨著。

&ldo;所以，師尊能不能原諒我這一回?&rdo;

魚忘時盯著這張臉看了好一會兒。

最終，他伸出手，在段懷啼臉上掐了一把。

他道：&ldo;沒有下一次。&rdo;

話音剛落，魚忘時便感覺懷裡有東西如滑魚般鑽了進來。

動作雖然刻意地被放輕，但因為速度過快還是磕得魚忘時胸口悶了一下。

他還沒來得及抱怨，便聽見了少年有些哽咽的聲音：&ldo;嗯。&rdo;

魚忘時：算了，他要抱就讓他抱吧。

只是，這抱的時間過分地久了，久到魚忘時忍不住提醒他：&ldo;時辰不早了，你該上床休息了。&rdo;

段懷啼道：&ldo;可我不困。&rdo;

他雙手還攬著魚忘時的腰肢，最開始時，魚忘時還覺得有些癢，後來竟漸漸習慣了。

魚忘時有些無奈：&ldo;你不困也要休息。&rdo;

&ldo;嗯……&rdo;

段懷啼又抱了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他，只是抬頭的那一刻，他小聲道：&ldo;我倒是忘了，師尊今日出門逛了一整天，只怕也有些困了。&rdo;

魚忘時沒有多想，這段時間他本就貪睡些，離開卿雨臺後，又是找人，又是給段懷啼治傷，心神本就不寧，加上今日出門，是覺得有些疲憊。

&ldo;所以你該休息，我也該去休息了。&rdo;

段懷啼聽話地應了一聲，然後望著他楚楚道：&ldo;師尊如今的身體也不宜太過操勞，今日便也罷了，本是我不對，日後要出門，還是讓我陪同師尊吧。&rdo;

魚忘時聽著聽著，這才覺察出些別的味道。

合著他以為他跟陰無燭出門是為了故意氣他?

魚忘時不知該笑還是該氣，他掐了一把段懷啼的臉：&ldo;你想什麼呢?&rdo;

他出門是為了去買些東西，回去好給六師兄賠罪，又不是因為陰無燭的邀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