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雎不得倒是不慌不忙,被林念慈拉著跑,也不忘舉著秋成果吃,不僅如此,他還會摘幾粒塞給林念慈。
他一身的清冷矜貴,被人拉著到處竄,竟也不覺奇怪。
林念慈只得一邊無語,一邊吃,一邊跑,到最後幾乎都忘了自己為什麼要跑。
那些遊獸體型碩大,卻靈活得很,在密林中快速遊走,未發出一點聲音。
林念慈緊繃神經,這些遊獸其實沒有太大的威脅,有威脅的是守護秋成果的靈獸。
她揮劍斬退幾乎要咬上來的青玉雕,再一腳蹬掉已經抓住雎不得衣擺的長臂金猿。
沒一會,一股奇怪的腥味瀰漫在密林之中,聞到味道後,遊獸們一鬨而散。
林念慈心裡一驚,腿下騰挪得更快了。
她現在就後悔,應該讓雎不得多采一些的,那樣才對得起自己的辛苦。
一隻巨大的蜈蚣從後邊追上來,尖銳的口器窸窸而動,長長的身體柔軟度極高,數不清的肢節快速挪動,竟然沒有碰倒一棵樹。
林念慈的頭皮麻了,她此生天不怕地不怕,偏怕這種長了不少腿的靈獸,一看見就從心底發慫。
她的腳瞬間就軟了。
眼看那蜈蚣堪比人長的口器張大要一口將他們攔腰截斷,雎不得忽然把她抗在肩上,跳了幾下,立刻拉大了距離。
可能是為了逗那蜈蚣玩,他跑幾步就停一下,等蜈蚣快要追上來,他再拉開距離,有時候他還會反身摸一把它的口器。
林念慈抬頭,便看見蜈蚣時不時近在咫尺的臉,起了一身雞皮。
她重新趴下,有氣無力:&ldo;雎不得,求求你,快些走吧……&rdo;
這個樣的林念慈,雎不得還是第一回 見,他以為她是因為力竭才跑慢了速度,現在看來,原是害怕。
他本想也逗逗她,但不知為何惻隱心起,還是乖乖地甩開了那隻蜈蚣。
他找到一處乾淨樹下,把林念慈放下來。
肩頭頓時一涼,他竟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他這才發覺林念慈的身體原來這麼軟,還有些暖,像小時候母親抱著他。
平時看她糙得很,比自己一個男子過得還要粗糙,就以為她與自己一樣,身上硬邦邦的。
雎不得的眼神霎時變了,第一次意識到林念慈是個女弟子。
以前在他眼裡,所有人都是一樣的,除了他的母親。
他想著想著,有些不自在,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想起過母親了。
這麼一算,原來都已過去這麼多年。
林念慈錘了錘太陽穴,很快又恢復了原本的精神。
她重新感受了一下方向,帶著雎不得繼續向前。
雎不得在她身後,看著她高高束著的墨發突然出聲:&ldo;林念慈。&rdo;
林念慈沒有回頭,回應:&ldo;怎麼了?&rdo;
&ldo;你娘,是個什麼樣的人?&rdo;
林念慈頓了一下:&ldo;我不知道,我沒有見過她。&rdo;
雎不得沒再說話,他靜靜地想,這個人真可憐,連自己的娘都沒有見過。
他忽然開始唾棄自己,他與母親相依為命六年,現在竟然想不起母親的模樣了。
只記得她溫柔地喚自己&ldo;小雀兒&rdo;,連她的輪廓都已模糊。
靠近佛寺,遊獸便少了許多。
兩人圍著寺牆繞了許久,連個門的影子也未瞧見。
每回有師兄師姐從定禪卷裡出來,都會組織師弟師妹去聽他們在裡面的經歷,好讓師弟師妹再去時做好準備。
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