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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辰見文鏡一臉要死不死的崩潰模樣,非常淡定地點頭:&ldo;怎麼,你到現在才知道?&rdo;
齊辰略微在心裡琢磨了一下:&ldo;不應該呀,你家道長自己就是個精通醫術的主兒,早就知道了郎君懷他孩子的事情,怎麼半個字都沒透露給你?&rdo;
身為官家的御前內侍監,文鏡傷心得想要落淚,他已經不是官家最信任的奴僕了,官家竟然連有了小主子這麼重大的事情都不告訴他,好難過。
不過文鏡心裡還是有些複雜,官家中的那個毒,致使他從不沾染任何女郎,就連官家自己也是做好了從宗室子弟中挑選繼承人的準備,徐小郎君是怎麼懷上龍胎的呢,而且徐小郎君還是男兒身。
最後文鏡想了半天,還是暗暗感懷,說不定就是因為徐小郎君天賦異稟!
晚間,殷晏君坐在書案前默寫經文,文鏡默默跪坐在案前為官家研墨,他神色猶猶豫豫地抬了一下頭,倏地又把腦袋放了下去。
殷晏君抬手蘸了墨汁,繼續書寫:&ldo;有什麼問題想問就問,今日怎麼這般支支吾吾開不了口。&rdo;
文鏡在案前跪得筆挺:&ldo;今日……小齊大夫說徐小郎君懷了龍胎?&rdo;
&ldo;小齊大夫只會跟你說徐小郎君懷了我的孩子。&rdo;經文書寫完畢,殷晏君待筆墨乾透,抬手將紙張放入身側的木盒之中。
文鏡目光中露出一絲不加掩飾的喜悅:&ldo;所以,徐小郎君果真懷了官家的孩子?&rdo;
&ldo;最近京都送過來的奏疏比較多,若我雜事纏身,你便尋個機會守在他身邊。&rdo;殷晏君沒有去回答文鏡的話,只是抬手去拿書案上的奏疏。
看來懷親王也是被他逼得太緊,竟然將這般小事送到了他的案前。
文鏡忙不迭地點頭,一字一句間帶著難以壓制的激動:&ldo;是,奴才遵旨。&rdo;有了小主子,他自然是開心到不行,恨不得現在就去守在徐小郎君身邊,等著小主子的誕生。
&ldo;小郎君為了養胎從京都住到了徐家村,這日子過得更是足不出戶,定然是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懷孕的事情,你即便是要守在他身邊,也得注意個度。&rdo;殷晏君眉頭微皺,小郎君是男子之身,懷胎生子定然在他心中也是個不小的壓力。
文鏡是個聰明人,他伺候在殷晏君身邊這麼多年,自然對官家的意思心領神會:&ldo;是,官家,奴才省的了。&rdo;
他們官家孤苦半生,身邊連個知心人都不曾有過,更別提一兒半女了。如今徐小郎君懷著身孕,別管是小皇子還是小公主,他覺得自個兒都是死而無憾了,哪裡還會多嘴多舌,惹得徐小郎君心生厭煩。
徐小郎君會不會因為自己男兒身卻懷了身孕而心生厭煩?實際上,鹹魚除了覺得自個兒沒辦法做好爹爹的身份以及對父子關係的排斥之外,其他的根本就不屑於多想。
畢竟小豆丁現在都已經在他肚子裡了,與其想那些有的沒的,倒不如讓鹹魚倒頭睡上一覺來得舒服。
第二次天氣大晴,徐硯清被木瑜連聲哄著喝了一碗薑糖水,這才心滿意足地讓木瑜將他的躺椅重新弄到外面。
雖然在屋子裡也是躺著,但是鹹魚更喜歡盯著天上的雲朵,曬著暖洋洋的太陽。
只是今天有一點是個例外,平素裡木瑜幫著李嬸弄好廚房的活計,再餵好那群雞崽,就會坐在屋簷下守著他家郎君。
但是今天坐在屋簷下的人卻多了一個,對方的目光時不時就會落在自己的身上,鹹魚勉強睜眼看了一下,是玄塵道長身邊伺候的文鏡。
對方目光之中並無惡意,所以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