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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凡拍了拍他倆中間的地方說：&ldo;有個坑。&rdo;

程澈服了，他翻個了身，背對著沈凡，但整個人朝著坑裡緩緩掉去。

徹底服了，沒脾氣了。

程澈嘆了口氣，另一邊聽見沈凡躺下的聲音，而且在好像在笑。

&ldo;樂什麼啊?&rdo;程澈問。

&ldo;沒事兒。&rdo;沈凡還在笑。

&ldo;別笑了，&rdo;程澈嘆了口氣，&ldo;笑精神就睡不著了。&rdo;

&ldo;嗯，好。&rdo;沈凡說。

緩緩掉在坑裡的程澈後背最終挨著沈凡的手臂，他人已經困透了，閉上眼睛的片刻腦袋裡還迷迷糊糊轉著沈凡今天問得問題，還有沈紅在電話裡的焦心。

於是他也就沒做什麼好夢，夢裡他有好多個手機，好多人在給他同時打電話，他根本接不過來，接起來的每個電話都在有人質問他。

男聲，女聲，還居然有童聲，程澈的嘴怎麼也張不開，說不出來話，心裡很難受。

房門「咣」的響了一聲，把程澈從夢裡驚醒，他猛地睜開了眼，煩躁的手機鈴聲從腦海消失，四周一片寂靜。

他回了兩秒的神，馬上意識到，門怎麼響了，誰進來了?

程澈下意識往身邊一摸，是空的。

&ldo;沈凡!&rdo;程澈喊了一聲。

屋裡沒人。

剛那門聲是沈凡出去了!

&ldo;操。&rdo;程澈皺著眉，眼睛乾澀得不行，亮了一下手機，他媽的凌晨3點半!

程澈從床上彈起來，給沈凡打了個電話，手機震動的聲在房間內響起。

程澈被嚇了一激靈，跟著螢幕亮光摸到沈凡的手機，下面還壓著錢包。

靠!

程澈直接從床上蹦下來，踩上鞋就追了出去。

沈紅多次跟他說，沈凡不正常不正常，他沒信，沒覺得，這他媽要是在他手裡出了事兒，他擔不起。

人在十分焦急的時候會忘記疼痛，比如程澈這膝蓋，他兩步並三步的跑下樓，就在下最後一步的時候感覺到了疼，差點給前臺跪了。

他推開門衝到街上，左右兩邊看，在一邊路燈底下看見了沈凡那白毛的背影。

&ldo;沈凡!&rdo;程澈當街吼了一聲，也顧不上擾不擾民了。

周圍都挺靜的，沈凡聽見這一嗓子像是被嚇了一下，停下腳，回頭看了過去。

&ldo;你幹什麼去!&rdo;程澈一瘸一瘸地跑了過來。

&ldo;我…&rdo;沈凡的表情有點懵。

&ldo;你他媽的大半夜要去哪?&rdo;程澈脾氣上來了，直接打斷了他。

&ldo;煙抽沒了，&rdo;沈凡愣愣地說，&ldo;我去買盒煙。&rdo;

&ldo;你手機和錢包都沒拿，你怎麼買?&rdo;程澈把手裡沈凡的手機杵到了沈凡身上。

&ldo;啊，&rdo;沈凡被懟得往後退了一步，接過手機，&ldo;我忘了。&rdo;

忘了…忘了?!

程澈皺著眉，眼睛一低，發現沈凡穿的是賓館的一次性拖鞋。

他隱隱約約地明白了當時手機上說的躁狂是什麼，突發奇想，不知疲倦，行為跟不上思維。

&ldo;你至少告訴我一聲啊。&rdo;程澈把語氣放得儘量和緩。

&ldo;我看你睡著。&rdo;沈凡說。

程澈瞪著他沒再說話，因為肝火頂著，他怕拿捏不好語氣激到沈凡，一把拉住沈凡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