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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手……怎麼了?&rdo;
灰原哀的目光觸及到她的手臂,瞳孔驟縮。
剛剛拉了一把馬路上的小孩的手,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正在不斷地往外滲著血。而她本來就冷白的膚色,現在在手臂這裡, 竟然變得更加蒼白冰冷,隱約透著一種堅硬晶瑩的玉石質感,非人感一瞬間無比濃烈。
‐‐這一看就是在剛剛救那個小孩的時候,動作太快也太過用力,不小心被他衣領上的不知道什麼銳利的裝飾品給劃到了。
至於那詭異的質感,是人體實驗,還是出逃的副作用……?
白髮少女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偏了偏頭,聲音沒什麼起伏地說:&ldo;……好麻煩。血……止不住呢。&rdo;
少女的模樣隱隱約約和五年前重合。
她彷彿全然恢復成了竹葉青身上常見的樣子,冷沉陰頹,漫不經心,喜怒變化無常,永遠讓人猜不透她下一秒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哪怕灰原哀,和這樣的她待在一起,也難免會心驚肉跳。
……尤其,看起來心情很糟糕呢。
不過灰原哀現在暫時沒考慮這些,她的注意力全部被&ldo;止不住血&rdo;吸引了,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直接上前兩步拉出她的手檢視:&ldo;我去給你買創可貼。&rdo;
&ldo;不會止不住的。只是剛剛受傷,還沒有來得及癒合而已。&rdo;茶發少女又重複了一遍:&ldo;這種情況很嚴重,你……不要亂開玩笑。&rdo;
注意到茶發女孩緊繃的表情,望月弦眨了眨眼睛,身上纏繞著的繭一般的冷然層層褪去,彷彿又重新變回了青葉月的簡單溫和的樣子。哪怕是在場的兩個人都知道,她向來對自己的面具切換自如,也最喜歡將自己的真實和虛假揉在一起表現。
灰原哀的好心情全沒了,她抿著唇,說道:&ldo;很痛吧?這種比較深的傷口很折磨人,還傷在手上……&rdo;
甚至它還不容易癒合,往往都是你認為它好了,其實並沒有。
她頓了頓,表情古怪,語氣微妙起來:&ldo;這幾天……你和那個警官離得近,有什麼活完全可以讓他去做。&rdo;
望月弦知道她是在意自己住在一個成年男性家裡的事,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邊笑邊拖長了聲音,就連誇獎也說得像是撒嬌:&ldo;哀醬是在吃味嗎?真難得誒,不過也很可愛哦。&rdo;
&ldo;……你懂什麼。&rdo;茶發女孩耳尖微不可查地起了絲熱度,她維持著波瀾不驚的表情,認真地試圖給自己正名:&ldo;我這是在擔心你的安全。&rdo;
&ldo;另外,我相信不只有我們會認出你。&rdo; 灰原哀想到某個銀髮男人,沉默片刻,還是說道:&ldo;……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小心些吧。&rdo;
然而她知道這樣的機率很小。
竹葉青不是一個不懂利害關係的人,但她實際上也非常自我,只要事情還在她的可接受範圍之內,她就不會輕易因為別人而改變自己的想法。無論是誰勸說都一樣。
如果不小心語氣嚴厲一點,讓對方是覺得這是說教了的話,還恐怕會產生點嚴重的後果,到時候萬一被她揪出來一些小毛病,就不可能是簡簡單單就能逃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