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3 頁)

第41章 整治

&ldo;那本宮怎麼知道。&rdo;

皇后挺了挺脊背, 端出一副中宮之主的尊貴做派，鎮定道：&ldo;那瘋子時不時就會這樣毫無因由地來上一遭，你難道還不清楚?&rdo;

燕雲朝目光微垂, 他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

&ldo;兒臣第一次發病時，&rdo;燕雲朝緩緩開口, &ldo;母后說是因為邪崇作祟，請了華陽道長入宮做法，才將那瘋子暫時壓制。而華陽道長也因此被他重傷肺腑, 回去之後不久便羽化歸西。&rdo;

皇后眸光微閃, 道：&ldo;是，你提這個做什麼?&rdo;

&ldo;他與明氏，&rdo;燕雲朝頓了片刻, &ldo;也是因為邪崇作祟麼?&rdo;

從前他並未深想過這個問題。

那瘋子弒殺暴虐，舉止癲狂, 那他就算是做出再多的出格之舉，燕雲朝都不會感到奇怪。

明氏恰好能安撫住他，也不過是因為那瘋子神魂不全, 心智凌亂, 才會將一個女人當做靈丹妙藥，如饑似渴, 失之若狂。

可‐‐

那瘋子不曾是自己的一部分嗎?

&ldo;不是因為邪崇作祟, 還能是因為什麼?&rdo;皇后精緻的面容上劃過一絲厭惡，恨聲道, &ldo;明氏一個閨閣之女，頂多從前在什麼宴席上與你見過, 能有多深的交情?&rdo;

皇后感到憤怒。

那瘋子心繫明氏也就罷了, 怎麼自己這般看重的兒子, 也開始懷疑起他與明氏的過往?

如果不是因為清楚，明氏的確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閨閣之女，並不會什麼邪神之術，她都要懷疑是明氏給自己的兒子下降頭了。

明氏身在道觀那三年，皇后也沒少讓人留意她的動向，都沒什麼異常罷了。

就算是因為‐‐

皇后想到這裡，思緒突然一收，只面上表情仍然沒什麼變化。

她一點都不想讓那個瘋子再出現，甚至也不希望讓那個瘋子與白天的太子融合。

事情就按照現在的計劃走下去，讓那個瘋子永久沉寂才是要緊。

她不能再讓燕雲朝繼續懷疑。

&ldo;你若是不信，&rdo;皇后目光直直地看著桌面，語調平靜，&ldo;本宮這就把明氏召來，讓你親自問問，那瘋子為什麼會喜歡明氏。&rdo;

燕雲朝淡淡道：&ldo;不必了。&rdo;

他自然與明恬打過交道，知道明恬什麼都不清楚。

要不然明恬也不會被皇后唬住，以為她自己當真是什麼&ldo;故人&rdo;的替身。

燕雲朝站起身，想離開清寧宮，卻又想到什麼，頓住腳步，看向了皇后。

皇后有些詫異地望向他：&ldo;雲朝，你還有何事?&rdo;

&ldo;這幾日兒臣會整治東宮，&rdo;燕雲朝道，&ldo;母后從前留下的那些人，若是還想留用，不如把他們召回清寧宮。&rdo;

皇后面色一變。

他這是什麼意思?嫌自己手伸太長了?

燕雲朝平聲補充：&ldo;三天。三天後，母后還沒吩咐，兒臣就自己處置他們了。&rdo;

說完，燕雲朝沒再看皇后一眼，轉身離去。

-

趙芝芸回到平原侯府，躲到房中哭到傍晚。

王夫人焦心地在外面走來走去，想進去勸，竟發現門也鎖著，她是進都進不去。

好不容易等到晚膳的時辰，趙芝芸才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