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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寶姝還沒開口,陸從風就道:&ldo;母親,這就是您的法子嗎?香灰也能治病嗎?要我說,還不如去民間遍訪神醫呢。&rdo;
臨川公主白了他一眼:&ldo;我知道你從不信神佛,可是聖上已經遍尋了名醫,都無計可施,那何不如死馬當活馬醫呢。&rdo;
蕭寶姝聽後,忙道:&ldo;舅母說的是,我馬上就趕過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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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寶姝心急火燎,馬上就坐了轎子出府趕去東玄山,陸從風怕路途遙遠有個萬一,也陪她去了,一行人馬不停蹄地就奔赴五十里外的東玄山。
到東玄山的時候,已經天黑了,蕭寶姝雖然心急,但也知道天黑不能上山,於是一行人先去不遠處的驛館歇息。
驛館還是頭一次遇到身份這麼尊貴的貴客,驛官都嚇得手足無措了,還說要請京兆尹派兵來保護,蕭寶姝謝絕了,她還不想驚動太多人。
陸從風則道:&ldo;張大人,這裡有我和太子府的侍衛在,不必擔心。&rdo;
&ldo;是,小侯爺。&rdo;驛官卑躬屈膝,他抬頭偷偷覷著陸從風,心想這滿京城都稱浪蕩無狀的陸小侯爺,沒想到竟然是這般劍眉星目的瀟灑少年郎,看來人言未必可信。
蕭寶姝進入驛館歇息,門口有侍衛保護,她心中焦急,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於是索性披著衣服起來,她點燃蠟燭,坐在桌子前,又拿出梁珩送她的錦盒,裡面有梁珩去西州途中送她的簪子,還有用帕子細心包裹的那個碎的泥人。
蕭寶姝細心摩挲著金簪,然後又放進錦盒,她又看著那個碎的泥人,眼淚不由簌簌而下,她小聲抽泣著,忽然門外傳來一聲嘆息:&ldo;寶姝,你這又是何苦呢?&rdo;
蕭寶姝一驚:&ldo;是表哥嗎?你為什麼在外面?&rdo;
門外正是陸從風,他說道:&ldo;我看那些侍衛也累了,於是讓他們回去休息,我一人守在這裡就夠了。&rdo;
蕭寶姝聽了聽外面的聲響,似乎是在下雪,她說道:&ldo;表哥,外面在下雪吧?你不要守在外面了,進來暖和暖和吧。&rdo;
蕭寶姝住的這間屋子是燒了火盆的,很是暖和,她過意不去讓陸從風守在外面,於是想都沒想,就像小時候一樣,邀請他進來,但是陸從風卻道:&ldo;現在你已經是太子妃,為防有閒言閒語,我還是不進去了。&rdo;
蕭寶姝愣了下,馬上明白她邀請陸從風進來的確不妥,於是道:&ldo;表哥,可是外面太冷了,你要麼回去吧,我沒事的。&rdo;
陸從風道:&ldo;你也知道你表哥身強力壯,小時候冬天每日都被你舅舅扔到冰河裡游泳,這點雪,怕什麼?&rdo;
蕭寶姝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ldo;你還好意思說呢,你死活不下去,都是舅舅踹你下去的。&rdo;
陸從風也笑了笑,片刻後道:&ldo;寶姝,你終於笑了。&rdo;
蕭寶姝怔了怔,才輕聲道:&ldo;表哥,我怕。&rdo;
她抱著自己,雖然屋內溫暖如四月春天,可是她仍然全身冰冷:&ldo;我好怕殿下挨不過去。&rdo;
陸從風在屋外,他穿著黑衣,懷中抱著劍,盤膝坐在地上,靠著窗邊的牆,有雪花從屋簷飄落在他的衣服上和頭髮上,給少年向來飛揚的眉眼染上一層晶瑩,他說道:&ldo;我聽說,殿下之前為了那個叫玉琢的婢女,給你禁足了一個月。&rdo;
蕭寶姝一怔:&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但她很快又覺得自己問了無用的問題,陸從風雖然無心仕途,但是朋友卻是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