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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模樣周啟尊心頭蹦了下‐‐金明宇剛剛就跟中了邪似的!

這一秒鐘，周啟尊突然想起張決明。‐‐或許他是被驚出應激反應了，碰上點什麼邪乎的，就會想到張決明。

&ldo;沒事。&rdo;周啟尊搖了搖頭，告訴自己別疑神疑鬼的，萬事還是要先講科學，先講證據。

或許金明宇剛才就是溜神兒了，甚至是有什麼病呢

周啟尊斂下目光，站直身子重新問：&ldo;你家住哪個門洞?&rdo;

&ldo;哦，這個。&rdo;金明宇恢復正常了。他伸手指一個方向，指完還猶豫了一會兒，&ldo;我帶你回家，媽媽肯定不高興。&rdo;

周啟尊看著他沉默片刻，說：&ldo;三條巧克力。&rdo;

金明宇瞪圓眼睛，一咬牙：&ldo;好，在五樓，跟我上樓吧。&rdo;

。

樓道和周啟尊想像的差不多，逼仄窄小。這房子絕對是無良開發商蓋的，尤其不講究，就連每層樓梯的高矮都不一樣。

空氣裡有股淡淡的黴臭味，晦暗的陽光從小窗戶裡照進來，撞到灰塵，折射成粗糙的光線。

周啟尊迎著光，眯起眼睛，看見對面牆上有幾道暗紅色的刮蹭。

他跟在金明宇身後，往前走時順便看仔細了些‐‐那很像是血跡。

周啟尊略作猶豫，還是拿出手機，給高巖發了個定位，附帶訊息：&ldo;江流有線索，我正在跟。&rdo;

&ldo;到了。&rdo;金明宇上到平臺。

樓洞一梯兩戶，金明宇指著左邊的門：&ldo;這是我家。&rdo;

周啟尊將手機揣回兜裡，剛要張嘴說話，金明宇指的那門突然開了。

一個男人像只大蛤蟆一樣從裡面撲出來，緊跟著是女人尖利的叫罵：&ldo;你也給我滾!沒一個好東西!&rdo;

周啟尊來不及拽住男人，因為女人又隨手將門口一隻高跟鞋扔了出來!

那是隻恨天高，鞋跟少說也有七八公分。這女的手上沒有丁點兒準頭，胡手亂撇，鞋跟竟直瞄著金明宇砸過來!

周啟尊眼疾手快，拽過金明宇給人護在懷裡，只來得及伸胳膊往前擋。鞋跟在他小臂上狠狠錐了一下。

護住了金明宇，周啟尊扭臉就想去追下樓的男人，金明宇卻死活扒著他的衣擺不放。

金明宇一聲不吭，連哭都不出聲，倒是哆嗦著蹭了周啟尊滿衣服鼻涕。

周啟尊：&ldo;&rdo;

周啟尊只得作罷。他搓了下金明宇的後腦勺：&ldo;別哭。&rdo;

周啟尊看向對面的女人，就見她蓬頭垢面，乾瘦煞白，淅瀝行當地依著門框，身體就像跟沒骨頭的軟麵條。

周啟尊叩著金明宇的頭，給孩子摟結實了些，心說：&ldo;這倒黴地方，怎麼能養孩子?&rdo;

這時，那女人突然扭擺著身子跨出門框，她張開手臂，像是要擁抱一般，朝周啟尊生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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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看見他上樓了?&rdo;

樓下東南角，張決明蹲在牆邊，從泥地裡抹了一手深紅色的泥土。

&ldo;嗯。跟一個小孩上樓了。&rdo;黑桃蹲在張決明對面，仔細匯報，&ldo;他們進了第二個門洞。但周啟尊警惕心太強了，我不敢靠太近。&rdo;

&ldo;知道了。&rdo;張決明搓兩下手指。

‐‐又是血硃砂。

硃砂，辰砂，又稱鬼仙硃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