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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挺瘦的，沒成想身材倒是有幾分料子。

周啟尊只看了一眼就很禮貌地扭過了頭。周啟尊天生喜歡男人，此情此景看多了，就算張決明不知道，也算佔人便宜。周啟尊雖然不是君子，但也不做流氓，他自個兒會過意不去。

張決明用力擰一把襯衣，&ldo;嘩啦&rdo;一聲，一灘水落地。襯衫也被擰出褶皺。

又沉默過片刻，周啟尊開口提了正事：&ldo;江流的事江流就是這次的被害人。你既然插手了，就應該都知道吧?&rdo;

&ldo;嗯。&rdo;張決明出聲。

&ldo;我明白，這事我可能沒本事管，如果江流的死真的和那些妖魔鬼怪有關係。&rdo;周啟尊嘖了聲，&ldo;但他算我弟弟，最起碼，我要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沒的。&rdo;

樓棟又小又潮，外頭忽來一道閃電，晃過一片煞白。緊接著，轟隆的雷聲從天而降。雨下得更大了，喧譁放肆。

周啟尊和張決明背對背站著，都光著上身周啟尊走到樓梯上坐下。

張決明放出來的小火團似乎是有意識一樣，周啟尊走到哪就跟到哪，這會兒已經和周啟尊一起上樓梯，擎在周啟尊腦袋上不斷供暖。

襯衣雖然擰乾了水，但仍舊潮濕，張決明卻直接穿上了。

他扣好最後一顆釦子，皺巴巴的濕衣服居然被他穿得一絲不苟

張決明這才轉身看周啟尊：&ldo;現線上索不足，我也弄不清真相。但很可能是有什麼東西在搗鬼。&rdo;

周啟尊點點頭，將濕漉漉的手掌在褲腿上蹭了蹭：&ldo;那&rdo;

&ldo;這個，你把它帶在身上。&rdo;張決明突然將一張紙符遞到周啟尊眼皮底下。

&ldo;這是什麼玩意?&rdo;周啟尊接過來。

&ldo;這是化煞符。能擋祟物。&rdo;張決明說，&ldo;江流的事不簡單，你帶在身上，萬一再像上次一樣碰見什麼，它可以保護你。&rdo;

&ldo;保護我?&rdo;周啟尊覺得稀奇，憑這麼一張小紙片，居然能保護他?

周啟尊：&ldo;碰見九嬰那種兇獸也能保護我?&rdo;

&ldo;九嬰敵不過，但為你爭取逃跑的時間還是可以的。&rdo;張決明說。

周啟尊拈住化煞符的一角，在指尖仔細搓了搓。

很削薄的一張黃紙，這紙不曉得是什麼材質，雖然很薄，但卻異常柔韌，觸感細膩順滑，一定很結實。

黃紙一張符，展開也就比一個巴掌大一些，上頭畫著飛舞張揚的符文。周啟尊看不懂這鬼畫符，只是覺得那畫符咒的顏料特別好看。

明艷的大紅色，趁著燈火的反射，竟能瞧見點點金光閃爍，忽明忽滅。

&ldo;這是用什麼畫的?是帶著金粉嗎?&rdo;周啟尊隨口問出一嘴。

張決明一頓，平淡地說：&ldo;丹砂而已。&rdo;

&ldo;丹砂?&rdo;周啟尊又盯著看了看，&ldo;這丹砂也太漂亮了。&rdo;

周啟尊皺起眉，下意識將化煞符貼近鼻尖聞了聞，竟聞到了一股非常舒適的香味。這香味很熟悉。周啟尊愣了兩秒，反應過來了‐‐是張決明身上的香味。他每次和張決明貼近的時候，就能聞到。

饒是還不信任張決明，現在張決明回答了他所有的問題，又救過他性命，周啟尊再怎麼慎重，再怎麼多疑，也不至於不識好歹，和一張符過不去。

左右不過是紙片子，帶在身上一點重量不佔。周啟尊想著，最壞的結果不過是這符咒自個兒燒起來，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