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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啟尊的眼睛多踅摸過一圈，撿起一隻小圓凳，乾脆又朝窗戶&ldo;咣當&rdo;掄了一下!

玻璃豁開更大的窟窿，周啟尊撇了凳子：&ldo;你的本事，應該不會被抓到吧?&rdo;

警笛聲已經越來越近，警察馬上就會到。

&ldo;謝謝。&rdo;張決明小聲說。他抬腿蹬上窗臺，就要翻身跳下去。

周啟尊卻突然一把抓住張決明的手臂。周啟尊湊上前，幾乎是在和張決明咬耳朵：&ldo;在警察局附近等我。&rdo;

已經能聽見有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敲門聲，還有人在喊，周啟尊仔細聽，感覺像是高巖的聲音。

周啟尊蠻不講理地快速說：&ldo;你這次要是再跑，以後就別讓我見著，不然甭管你是什麼人，我絕對抽死你。&rdo;

他說完，隨手推了張決明一下，張決明順著這一推的力氣，直接從視窗躍了出去。

張決明也不知跳哪去了，周啟尊只見他身影擱半空極快閃過，再什麼也沒看見。

周啟尊向地面瞪眼，只想爆粗口：&ldo;這可真是&rdo;

大門終於被強行破開，幾個警察沖了進來，打頭的就是高巖。

周啟尊連忙喊上：&ldo;大巖!我在這!過來!&rdo;

&ldo;周哥?&rdo;高巖一愣，四處掃過一圈，同時衝到周啟尊跟前。

金明宇的媽媽被人從地上拖起，有兩個警察在屋裡四處巡視，廚房地上的血跡被圍了起來。

高巖指著金明宇的媽媽：&ldo;這女的&rdo;

&ldo;我打暈的。&rdo;周啟尊木著臉，睜眼說瞎話。

&ldo;詳細的等下跟你回局裡說。廁所裡鎖著一個孩子，這屋再沒別人了。&rdo;周啟尊伸手指廁所，&ldo;別踹門，孩子小，免得傷到。&rdo;

&ldo;去開鎖。&rdo;高巖立馬跟身邊的同事說。

廁所的門鎖很快被開啟。警察將門推開就愣了：&ldo;大巖，你快來。&rdo;

&ldo;怎麼了?&rdo;高巖正打電話聯絡鑑證科到場。

&ldo;這孩子他&rdo;

周啟尊算是當事人，正被一名警察看著，聽了這話立馬走過去：&ldo;我去看看。&rdo;

警察攔著他：&ldo;你不能亂走!&rdo;

&ldo;沒事。&rdo;高巖擎著手機，對那警察說，&ldo;讓周哥去。&rdo;

周啟尊一進廁所，忍不住憋了口氣。

廁所格外小，小到洗澡用的花灑幾乎懸在馬桶圈上。裡面有股潮濕的/騷/臭味，地上也很髒，周啟尊甚至看不出瓷磚本身是什麼顏色，灰色還是白色?還是奶黃色?

在水槽下面，金明宇團緊身子，雙手捂住耳朵，給自己縮成了一隻小鵪鶉。孩子稚嫩的身體在不斷發抖。

&ldo;小宇。&rdo;周啟尊走過去，在金明宇對面蹲下。

水槽下地方太窄，周啟尊個子高，蹲得很不舒服，差點一屁股坐地上：&ldo;小宇，出來。&rdo;

金明宇抖得厲害，周啟尊湊近，才能聽見他低低斷續的哭聲。那動靜氣若遊絲，得是哭得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周啟尊沒辦法，只能用強的，費勁給他從水槽下薅出來。

&ldo;好了沒事了，小宇。&rdo;周啟尊扳過孩子的臉看‐‐眼睛紅腫，鼻涕嘴歪，連牙齒都在打顫。

再往下看，周啟尊發現這八歲的孩子，褲/襠濕了一大片‐&d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