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頁(第1/3 頁)

&ldo;睡著了。&rdo;周啟尊提起嘴角笑了下，&ldo;這回是真睡著了。&rdo;

曉雯一愣，緊接著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高巖搖搖頭，瞅見周啟尊胸前的衣服有一塊顏色較深，該是剛才濕過。

他基本能想到是金明宇趴周啟尊懷裡哭來著，心裡的石頭這才落了落。高巖乾乾地笑了笑：&ldo;我一直想著，要帶金明宇去看看心理醫生。但你知道的，很多東西是雙刃劍。&rdo;

&ldo;嗯。&rdo;周啟尊點點頭，拍一下高巖肩膀，&ldo;別太擔心，他是個堅強的孩子。&rdo;

周啟尊：&ldo;小孩子很敏感，我們當&l;大人&r;的太焦急，他也會難過的。&rdo;

高巖沉默了一陣兒，又笑起來：&ldo;放心，我知道怎麼做。&rdo;

高巖叮囑身邊的曉雯：&ldo;照顧好金明宇。&rdo;

&ldo;放心吧巖哥。&rdo;曉雯很認真地說。

周啟尊和高巖沒有再在曉雯家多呆。三人又說了幾句，他倆就先走了。

&ldo;金明宇其實就是想和江流一起玩吧?我小侄女也愛玩，玻璃珠子溜溜蛋兒。&rdo;

高巖：&ldo;她也喜歡扯些亂七八糟的，身上披個窗簾，假裝自己是魔法城堡的公主&rdo;

高巖說著再嘆氣：&ldo;小孩子既懂事，又不懂事。&rdo;

周啟尊沒多接話。他有點累，不想再扯謊周旋了。

反正&ldo;有魔法的珠子&rdo;，這種神乎其神的東西，不是親眼見到根本不會有誰相信。尤其高巖這種根正苗紅的人民警察，更不可能信。

&ldo;江流的屍體，我會儘快領走的。&rdo;周啟尊疲憊地說。

&ldo;嗯。&rdo;高巖掏出車鑰匙，給自己的車開鎖，&ldo;周哥，謝謝。&rdo;

&ldo;你謝我幹什麼?扯淡。&rdo;周啟尊擺擺手。話接到這，他狀似無意地問，&ldo;對了，江流身上，還有什麼東西嗎?&rdo;

高巖搖搖頭：&ldo;什麼都沒有，衣服被河水泡壞了，東西更沒剩下。河裡也撈過了，沒什麼特別的，全是別人扔的垃圾&rdo;

&ldo;這樣啊。&rdo;周啟尊感覺胃裡微微抽了下，就一小下。

&ldo;可憐人。&rdo;高巖長嘆一聲，不如不說了。

他朝車子努了努下巴：&ldo;上車吧周哥，我送你。&rdo;

&ldo;不用了。&rdo;周啟尊拒絕了，他的手揣進褲兜，又摸到了發熱的手機，&ldo;我走走。&rdo;

&ldo;這兒離你家挺遠的呢。還是你要去哪?&rdo;高巖問。

&ldo;哪都不去。就想走走。&rdo;周啟尊仰頭望了眼天，&ldo;散散心。&rdo;

他擺出這一副愁苦模樣，倒也是合情合理。高巖瞅見，甚是感同身受。

高巖沒多廢話，自己上了車，臨走只搖下車窗和周啟尊說：&ldo;有事再給我打電話，我先回局裡了。&rdo;

&ldo;嗯，去吧。謝了。&rdo;周啟尊應道。

高巖還想張嘴安撫一句，想想也說不出口，乾脆搖上車窗，蹬一腳油門，自個兒也抑鬱著，往警局返。

汽車尾氣噴出去老遠，高巖的車拐個彎，消失在前方。

周啟尊又擱曉雯家樓下站了會兒，這才轉過身，朝身後的馬路走。

後頭的大馬路又寬又長，等紅燈的時候，周啟尊才將手機從兜裡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