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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謝。&rdo;周啟尊說，拍了下劉檢的肩膀。

劉檢沉默一陣：&ldo;有什麼一定要告訴我。&rdo;

&ldo;嗯。&rdo;周啟尊點了點頭。

&ldo;東陽沒了，我真的不想你再出什麼事。&rdo;劉檢搓了把臉，&ldo;受不了。&rdo;

&ldo;知道。&rdo;周啟尊說。他心想‐‐我也是這樣想的。

&ldo;所以，你還是不肯說是吧?&rdo;劉檢盯著周啟尊看。

周啟尊：&ldo;&rdo;

周啟尊本身很不擅長撒謊，尤其不適合敷衍熟悉的人。

其實剛才閉上嘴，他也覺得自個兒敷衍得驢唇不對馬嘴，那麼解釋劉檢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對面是過命之交的老戰友，周啟尊乾脆將話攤開說明白：&ldo;老劉，別問了。&rdo;

劉檢：&ldo;&rdo;

他倆是聰明人看聰明人，心知肚明地犯擰。

‐‐我擔心，我知道你瞞我，給我說清楚。

‐‐有事，要瞞你。你別問。問了也不會告訴你。

劉檢的眼角抽了抽，挺長一會兒沒吭聲。最後他只能再嘆氣：&ldo;不知道的人處下風。我擰不過你，也不能把你腦袋撬開。&rdo;

劉檢：&ldo;周兒，有需要一定告訴我。我這邊可能幫不上什麼，但一定盡全力。&rdo;

&ldo;放心吧。我你還不知道嗎?&rdo;周啟尊笑了起來。

&ldo;就是知道我才不放心。&rdo;劉檢肅著臉，&ldo;我沒跟你開玩笑，這是吉首，人生地不熟的，你&rdo;

&ldo;好了，我知道了。真的沒事，起碼現在沒什麼。&rdo;周啟尊嘖了聲。

&ldo;行，你作吧。反正我在局裡，你作點什麼早晚給你查出來。&rdo;劉檢憋著脾氣，&ldo;周懌那事，我也肯定會幫你查出來。&rdo;

周啟尊看了劉檢一眼，沒吱聲。心說：&ldo;這回你還真查不出來。&rdo;

話不投機。劉檢惹了一肚子氣，感覺自個兒的肚皮今天就是用來吹氣球的。

本來就因為雷東陽傷神，這下拜周啟尊所賜，這兩天估摸都不能有覺睡了。

&ldo;進去吧你。&rdo;劉檢氣哼哼地扭頭走人，不稀罕多瞅周啟尊。他揚了揚胳膊，用背影跟周啟尊說話，&ldo;明天東陽火葬，一起去。&rdo;

&ldo;明天?&rdo;周啟尊愣了下，&ldo;這麼快?&rdo;

劉檢頓住腳，扭臉望了周啟尊一眼：&ldo;屍檢結束了，一把破爛骨頭渣，留著也沒什麼用。&rdo;

周啟尊沒說話。

&ldo;是他媽媽的意思。&rdo;劉檢苦笑了下，&ldo;他母親在電話裡說，想讓他早點回家。&rdo;

周啟尊還是沒說話。

劉檢扭回頭，往前走，在黑夜裡扔下最後一句輕的：&ldo;一把破爛骨頭渣，還真就捨不得了。&rdo;

。

&ldo;我們得馬上回去找周啟尊。&rdo;

&ldo;他應該已經認出我了。&rdo;

和郭青璇分開，張決明下山往回跑。

剛才聽完郭青璇的故事，他胸口就一直悶得厲害，下山跑了幾步，甚至有些喘不上氣來。

周懌：&ldo;這些事連在一起，真的太蹊蹺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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