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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早就?有多早?&rdo;

柯青雲說了個具體時間，姚潔一臉震驚，&ldo;景歡那時候還沒成年吧，你怎麼下得去手。&rdo;

&ldo;我當時沒下手。&rdo;柯青雲端起桌上的水，飲了一大口，姚潔以為她會說出什麼有分寸的人話來，結果只聽見：&ldo;但現在後悔了。&rdo;

姚潔眉梢輕挑，猜出個大概：&ldo;你當時拒絕人家，現在人家不願意跟你處物件了吧，要是我被拒絕，我也不會答應，女孩子臉皮薄，被拒絕得多沒面子，多委屈啊，不過景歡可真行，當時連你是直是彎都不清楚，都敢直接上，被拒絕了，還能忍氣吞聲給你打工，這比宰相肚子裡都能撐船。&rdo;

姚潔說話就這風格，連損帶調侃的，柯青雲卻一點都笑不出來，盯著眼前杯中的液體，目光逐漸失去焦點，沒有神采，悶聲道：&ldo;我不是故意的。&rdo;

如果不是坐在柯青雲對面，姚潔還以為這人哭了，連忙說：&ldo;你們這不是又遇見了，說明緣分沒到頭，以後好好補償人家，對景歡好點。&rdo;

柯青雲抬頭，扯了下嘴角，冷不丁地問了句：&ldo;我比景歡就大七歲，追她不算耍流氓吧?&rdo;

&ldo;不算不算。&rdo;姚潔說：&ldo;只要是真心對待，都不算耍流氓。&rdo;

柯青雲失笑。

朋友小聚不似應酬，小酌怡情，餐廳離小區不遠，吃完飯，柯青雲沒讓姚潔送她，而是自己步行回去，快到小區門口時，不經意間看到馬路對面停著輛手推車，上面擺滿了各種盆栽和花束，地方偏遠，生意不好，攤主已經準備要收攤。

柯青雲停下腳步，轉朝馬路對面走去，盆栽裡的綠植還沒到花季，光憑葉子分辨不出來是什麼花，攤主見有客人，熱情地問：&ldo;想買點什麼花?&rdo;

想起那束被摧殘的不成樣子的玫瑰，柯青雲抬眼說：&ldo;要好養活的。&rdo;

攤主在一堆盆栽裡扒拉起來，最後挑出兩盆來，放到柯青雲腳邊：&ldo;梔子花好養活，只給澆水就能開花。&rdo;

比起包裝精美的玫瑰，盆栽花看起來單調許多，可貴在生命鮮活，只要飼養的好，來年還可以繼續開花，柯青雲彎腰，撥弄了下翠綠的葉子，&ldo;行，就要這個，多少錢?&rdo;

&ldo;梔子花一盆是三十塊，好事成雙，你拿兩盆我收你五十，我這也要收攤了，你是我今天最後一個客人，虧本賣給你。&rdo;

虧本肯定是沒虧本，柯青雲笑笑，沒有去精算，&ldo;幫我包起來。&rdo;

&ldo;好。&rdo;

攤主扯了兩個白色的塑膠袋，彎腰裝盆栽時，餘光瞥見旁邊盆裡僅剩的兩隻小烏龜，笑著問：&ldo;姑娘，家裡有小孩兒嗎?&rdo;

少有被別人叫姑娘，柯青雲失笑，說：&ldo;沒有小孩兒，二十多歲的大孩子倒是有一個。&rdo;

攤主被說得一愣，笑呵呵地做起生意來：&ldo;今天賣的就只剩倆小烏龜了，你要的話，加上這個小魚缸，一共二十塊錢賣給你，二十多歲的大孩子也能養，就當個樂趣。&rdo;

旁邊紅色的水盆裡有兩隻歡快暢遊的小烏龜，柯青雲扭頭瞥了眼，她其實很早之前就想養只貓，或者養條狗，自己每晚回到家時，至少有個活的生物可以說說話，解悶，生活沒那麼冷清，可忙起來時，自己都是有上頓沒下頓，所以這個願望一直都被拖著。

看到烏龜時，柯青雲不免有點心動，&ldo;這挺好養活吧?&rdo;

&ldo;烏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