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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人的劣根性在那,一旦嘗到了甜頭,就容易滋生出更大的貪念,他也不例外,甚至他的貪念來得更大更多。
而貪念成真的前提條件是她足夠愛他,不成立,也就不攻自破。
短短六個字,震耳欲聾,曲懿開始手足無措,重複著剛才的話。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剩下自取其辱,溫北硯臉上的肌肉在輕微地抽動,餘光裡的紅艷刺傷他的眼睛。
曲懿自然察覺到了他表露在臉上的細微反應,連同聲線裡對自己毫不掩飾的嘲諷和厭棄,這種時候她應該說點什麼,最好是直白又肯定的回答,給他足夠的安全感,偏偏大腦不聽使喚,選擇性地遮蔽了他所有的糾結和痛苦。
&ldo;要繼續接吻嗎?&rdo;她避重就輕地轉移話題。
他的右耳殘疾,偏巧現在最靠近她的卻是右耳,耳膜像濾鬥,過濾掉一切關於她的聲音,他什麼也沒聽見,只有鼻尖的氣息陡然變重。
曲懿輕輕捧住他的臉,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他唇角,漸漸加力,學著他咬住他的唇。
猝不及防地失去主導權,溫北硯怔了兩秒,躁意消減大半,那顆在半空遊遊蕩盪的心臟也有了實感,之前的不甘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葉淮說他挺不值錢的,現在看來,確實是。
安靜片刻。
啄吻後的呼吸節奏在侷促的空間裡有了明顯的變化,曲懿慢半拍地睜開眼,視線越過他挺括的肩膀,車窗外行人來來往往。
分不清是什麼原因,剛才對他的愧疚蕩然無存,只剩下滿滿的衝破禁忌的背德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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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懿抱著玫瑰回到自己公寓,拿出手機正要拍照,看見螢幕裡的未讀訊息,點開才知道是周挽發來的。
寥寥數語:【最近幾天注意狗仔。】
y:【?】
y:【你知道會有狗仔?】
y:【你從哪知道的?】
周挽通通沒回。
曲懿盯著由亮變暗的螢幕,思緒翻湧。
她一直在車裡沒出來過,窗戶也關得嚴嚴實實,那狗仔又是怎麼知道她在車裡的?
還有周挽,她怎麼跟提前預料到了一樣,提醒她小心點?
除了是趙時韞在背後搞的鬼,她暫時想不到別的可能性。
以他的能力,自然能把溫北硯的家底調查得明明白白,知道車牌號更不足為奇,狗仔也應該是他找來蹲點的,就等著機會將她逮住。
找狗仔拍自家藝人的黑料,怕是病得不輕。
曲懿氣到火冒三丈,直接敲開趙時韞頭像,不過腦地問:【你什麼意思?】
彷彿和周挽商量好了似的,趙時韞也沒回,一個個在列表裡裝死。
第二天晚上,曲懿才收到趙時韞的回覆,【我的意思,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曲懿冷笑:【我還沒進組,正閒得慌,有大把的時間聽你講故事。】
趙時韞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想跟我促膝長談?行啊,來這,我們好好聊聊。】
他發了串地址。
曲懿沒理他,對面又說:【你男朋友也在這。】
杭城的高階會所,連地板都鑲金帶銀的,曲懿從簡,穿了身便裝,素顏,口罩擋去大半張臉。
偌大的包廂裡,只有兩個人,都是西裝革履的,菸酒味瀰漫,趙時韞坐在單人沙發上,另外一個人側身對著她,看不到臉,給她的感覺卻熟悉,但不是溫北硯。
曲懿沒有對著中央空調的吹風口,脊背卻升起一種被貫穿的陰涼,等到那人轉過身,她眯眼看清了對方的長相。
彷彿有把斧頭,將她整個腦袋劈開,殘留著的半點意識還是讓她察覺到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