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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兒握著小刀,小臉興奮的發紅。
她有些怕,但怕不及興奮,仙人讓她去辦事!
男人才有辦事這個說法,她雖不是男人,可在仙人眼中,當是同男人沒有兩樣。
「如果對方起了歹心,你們能跑則跑,不要硬撐,跑不了拔刀反抗。」葉舟認真道,「我會看著你們,但我趕到需要時間,你們得小心行事。」
草兒娘反而不緊張:「仙人,咱倆娘進林子前也都是跟這些人混一處,我們又不是富太太,大戶人家的娘子,誰理我們啊。」
她們都戴著假髮,假髮和衣服都專門在泥坑裡滾過。
完美融入難民群中沒有問題。
這些假髮可都是真發,在現代也不便宜,以前都是出口居多,現在國內戴假髮的人也多了,葉舟才在進貨的時候買了一批,沒想到來了這兒還能派上用場。
再三確認偽裝完美後,葉舟才對她們點點頭。
草兒母女弓著腰,速度緩慢,顫顫巍巍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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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兒母女剛出去的時候還有人轉過頭看她們一眼,不過瞟過後就麻木的轉回了頭。
人們為了節省體力,基本都閉眼假寐,動也不動,看起來真和屍體沒有兩樣。
他們現在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並不展望未來,眼中也沒有半點希望之火,只盼著能熬過今天,至於明天在哪兒,那是明天該考慮的事。
草兒母女沒有多餘的善心可以發散,她們見多了難民,自己也曾是難民裡的一員,並且認為仙人老爺願意救人已是極善,哪怕救得不多,其功也堪比菩薩。
真菩薩都沒有下凡來救她們呢!
草兒她們也沒有走動亂看,而是找了個地勢高些的地方坐著,也裝出假寐的模樣。
都是難民,她們也在貴人路過時去攔過馬車,跪著磕過頭,抱住馬腿不叫馬走,說是求,其實也是搶,女人孩子們既哭又跪,男人們則往車上爬,往車廂裡擠。
他們想活命,想填飽肚子,死亡的威脅大於害人的良心。
於是運氣好的貴人們若無壯漢護送,被搶光後便淪為和他們一樣的難民。
運氣不好的貴人們則會死於跟難民的爭鬥中。
難民弱又如何?看起來宛如死人又如何?
蟻多咬死象,生存面前人人平等,禮義廉恥身份高低全部靠後,拳頭才是唯一真理。
草兒母女很快看好了人,她們很容易就能看出哪些男人老實,哪些不老實,這樣的火眼金睛是在逃荒路上練出來的。
一般拖家帶口的男人都不會太壞,先排除單身一人的,然後在看那家人除了男人還有哪些家屬,若是帶著老孃和小丫頭,那就是頂頂好。
畢竟逃荒路上小丫頭是最先被放棄的,然後是老人,再然後是小男孩,最後是女人。
看準了人以後,草兒母女就開始有動作了。
她們先去找離人群聚集地稍遠的目標,這些男人都跟家人聚在一起,攜老帶幼,雖然一家人都奄奄一息,但各個都還有口氣。
草兒母女打著借火的名頭跟他們搭上了話。
也不必多加勸導,只要說清楚了跟她們走就能吃飯活命,他們就不可能拒絕。
畢竟如果現在有人來騙他們,又能騙到什麼呢?
一把骨頭,殺了都吃不上幾兩肉,飢餓已經讓他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如果此時面前有塊餅,哪怕刀斧加身,吃了餅的人下一刻就要死,他們也會衝過去。
葉舟舉著望遠鏡,他的手臂已經開始發酸,但也一直堅持著沒有放下。
畢竟一旦草兒母女有危險,他作為成年男性,是必然要過去保護她們的。
他有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