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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仟被霍永森精神十足的東西頂在小腹上，他用手撥開，又一下子回到原位，他疲憊又無奈。

霍永森動了動，眼睛睜開一條縫，嘴角往上翹了翹，親親萬仟的額頭說：「早安。」

「……早」萬仟乾巴巴地說。昨夜撕開了說，他著實不知道自己還要不要繼續裝乖。

真好，他還在。

「我說——」昨晚的事情你到底有沒有在想？

「想上廁所嗎？早上起床還是上個廁所比較好吧！」霍永森撈起尿壺又作出讓萬仟羞恥的把尿舉動。

萬仟紅著耳朵低聲說：「我自己可以下床了，讓我自己去！」

可霍永森跟沒聽見似的，垂著視線看他有沒有尿，嘴裡發出「噓，噓」的聲音，像哄小孩撒尿。

「不要……」萬仟寬鬆的病人服在睡覺時掙開了，恰好可以看見他胸口都是一片紅色。

霍永森的腳動了動，恰好放在萬仟的腳掌下，尿壺裡發出「滴滴噠噠」的迴響，男人養得嫩嫩的腳底羞得蜷起了趾頭，萬仟揪著霍永森的衣服發出綿軟、沒有一絲威脅性的低吼：「別看，不許看！」

「哎，別動，等下尿撒到床上，護士還以為是你尿床了呢。」霍永森寵溺地用鼻尖蹭蹭他的臉，在他眼裡，張牙舞爪的男人也是可愛得要死。

窸窸窣窣弄了一陣，霍永森開啟門，門外站了一名不速之客。

「永森哥！」沈瑩跟霍永森的保鏢說了半天，都沒能進門去，正要發火時，看到霍永森開門跟變臉似的，立即換了一副嬌滴滴的乖巧模樣。

霍永森冷漠地說：「你來做什麼？」

表面上霍永森和沈家還有婚約，但私底下兩家已經鬥得不可開交，否則這一回霍氏不會那麼輕易被那幾個小股東掀起風浪。

對這個引起讎隙的女人，霍永森懶得給什麼好表情。

儘管霍永森的冷漠在沈瑩的預料之中，她對上霍永森的冷臉，心裡總不免委屈，她用偌大的沈家做嫁妝嫁給霍永森，霍永森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她年輕、漂亮，還有才華，哪一點比不過那個又老又醜的男人了？

「聽說永森哥最近情況不太好，所以我有點擔心，我到公司去，他們說你沒去公司，我就想你應該會在醫院，於是我就過來了。」

「是沈小姐嗎？進來坐坐吧。」只聽房間裡傳出一道聲音。

第58章 攤開來

門鎖閉攏發出清脆的「咔噠」聲，這是沈瑩第二次見到萬仟，和第一次見面相比，萬仟憔悴了很多，見他過得不好，沈瑩的心情很是暢快。

「沈小姐請坐。」萬仟溫和地道。

房間裡只有一個陪護用的椅子，即便是高階病房，醫院的椅子沈瑩也是不想坐，她嫌髒。

「不必了，我站著就好。」

萬仟也不在意沈瑩有些傲慢的態度，他轉頭去對霍永森說：「阿森，沈小姐說的，是真的嗎？」

霍永森被萬仟那句「阿森」叫的腦子裡炸開了花，萬仟問了什麼，他卻沒有很仔細去聽了。

「阿森？」別看萬仟看起來很是自然隨和的樣子，心裡其實很緊張，他昨晚才說只叫霍永森的全名，這跟打自己臉沒兩樣。

他看到曾經令他痛苦的根源，心裡的恨意就沒辦法遏止，可他還沒想好應對沈瑩的策略，就聽見自己這樣說了。

現在他騎虎難下，完全沒辦法考慮，要是霍永森拆臺，他該怎麼辦。

萬仟指甲死死摳進大腿的肉裡，胸腔裡的心臟跳得腦子裡都產生了「咚咚」的迴音。

「沈小姐說公司出了狀況，對嗎？」

霍永森還未說話，沈瑩搶先道：「你別在這裡假惺惺了，還不是因為你，永森哥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