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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靖肉嘟嘟的臉上露出諂笑來:「三柱兄弟,這不是元嘉哥他考中了秀才嗎?這麼大的喜事,我尋思著應該辦桌酒席好好慶祝一下,就在我家酒樓怎麼辦?我請客,大傢伙兒都去給元嘉哥道賀!」
楊三柱雖然在學習上比盧靖好不到哪裡去,但盧靖這話裡的意思他還是聽明白了。
盧靖這是想跟元嘉拉關係啊!更深層次想想,很可能是盧家借著盧靖這條路子想跟元嘉搭上關係。
畢竟以前盧靖可不會一口一個『元嘉哥』和『三柱兄弟』,他都是直呼其名的,現在元嘉剛中了秀才,稱呼就變了,其中的意思還不明白?!
楊三柱也能理解,雖然秀才功名不算什麼,盧家還不至於忌憚一個秀才,但問題是這個秀才的年紀!一個十歲的秀才,幾乎可以說考中舉人是板上釘釘的,而舉人就可以做官了,盧家只是小地方的家族,還是商人,可得罪不起一個舉人。
此時不趁著這位未來的舉人還沒中舉的時候拉近關係,更待何時?
楊三柱心思百轉千回,嘴上卻道:「你也知道元嘉哥他有多忙,這個話我會帶到的,至於元嘉哥會不會答應,我不敢保證。」
元嘉中了秀才之後,立刻就聲名遠揚,在平安縣更是名聲大噪,就連平安縣縣令都親自上門過,這段時間楊家大門門檻都快被拜訪者踏破了。
楊三柱說元嘉特別忙,還真不是假的。
盧靖笑呵呵的道:「三柱兄弟把話帶到就行,要是元嘉哥沒時間也沒事兒,我們可以等元嘉哥有空了再去吃酒席!這就是我們同窗私底下的聚會而已。」
盧靖可是被自己父親幾番敲打過的,說話自然中聽得很。
楊三柱下學回到楊家,見到光是院子裡堆著的禮物擔子就不少,心知今天又有不少人來送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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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父正在招待來拜訪的客人,元嘉在一旁陪同。
這位身穿錦衣長相富態的中年男人正是盧靖的父親,盧父一邊讓自己兒子以同窗的名義去請元嘉,一邊自己親自上門拜訪,可謂是誠意十足了。
盧父笑眯眯的問道:「不知貴府何時辦酒席?」
楊父說道:「這個肯定是要辦的,還要大辦……」
元嘉插話道:「爹,我馬上要去府學讀書,留在平安縣的時間不久了,這酒席不必辦得多隆重。」
楊父聽了元嘉的話,微微一怔,心裡盤算著自己的家底,日後兒子要去府學讀書,肯定得全家都搬去府城,不然他和娘子都放心不下。那麼自家這點家底就有點相形見絀了。
盧父連忙道:「貴府的酒席可以在我盧家酒樓舉辦,我們盧家也好沾沾秀才公的福氣!酒席費用我全包,就當是給秀才公的賀禮了!」
這個時候不賣人情,什麼時候賣?
楊父是個精明人,知道自家兒子是個潛力股,不能在這種小事上隨隨便便欠人情,不然以後對方提出什麼難事讓兒子還人情就不好了。
於是楊父說道:「使不得,使不得!哪兒能白佔您便宜呢!而且家父家母都在村子裡,這酒席自然也是要回村裡去辦的。」請個廚師買好菜回村裡辦流水席也比在縣裡大酒樓裡辦酒席花的錢少。
盧父見楊父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知道這個人情是賣不出去了,只得作罷。
盧父見時候不早了,便提出了告辭,楊父連忙起身送客,一直送盧父出了大門。
元嘉跟在楊父身邊,目送盧父胖乎乎的身影離去。
他轉頭對楊父說道:「爹,這些人送來的禮,普通禮物可以收,厚禮收不得。」
楊父點了點頭:「這個爹曉得!」
元嘉對神隊友楊父還是很滿意的,是個精明人,不會拎不清的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