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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寓,其餘三人下車,裴野直接換到了駕駛位便打算離開。
趙施施拉著金闕曉,催促對方趕緊上去,怕裴野這個狀態出什麼意外。自己又趕緊過去扶著哭到眼腫的溫言言。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趙施施仍然選擇無條件的站在溫言言的身邊。
溫言言輕聲說了句謝謝,卻在跑車發動引擎後,第一時間攔在了前面。
她隔著車窗,小聲的說:「裴野,我們談談好嘛?」
裴野仍然記得在場的那個搖頭,他思緒很亂,不是很想聊:「改天吧。」
溫言言死死的抓著車窗不放手,但是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有些事情不能隔夜。
就像上次唯一的一次產生矛盾,隔了夜後,兩個人好幾天沒有聯絡。
那個感覺很不好,特別不好。
溫言言不想再重複一遍。
溫言言:「求求你了,裴野。我們聊一聊好不好?」
·
這是她第一次說出「求你」這樣的字樣。
雖然溫言言比較社恐,性格一直很軟很乖的樣子,但裴野知道,溫言言本質上其實是個很要強、不服輸的女生。
能做的事情都自己做,能努力的地方就拼勁全力。平日裡乖巧可人,但緊要關頭,她比誰都能冷靜面對處理。
裴野掙扎再三,直接下了車。
「你想怎麼聊?」他低頭,面無表情的看向溫言言。
最後溫言言還是將裴野帶回了公寓,兩個人。
私人空間總是讓人有些安全感,而且溫言言想起來公寓的冰箱裡,還有上次趙施施來控訴金闕曉的時候,帶過來的酒。
溫言言直接從冰箱取出酒,想也不想的猛灌了一大口。
裴野就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不說話。
「裴野。」溫言言走到沙發對面,席地而坐,坐在了柔軟的長毛毯子上。
有一次裴野就是這樣坐在沙發上,溫言言坐在對面毯子上,同樣的場景,那個時候剛認識裴野沒多久,對方坐在那裡仔細的算著什麼,而溫言言則在對面,偷偷地將這個場景畫了下來。
裴野「嗯」了一聲,並沒有抬頭,眼神還是落在手機上,但耳朵一直都豎著。
溫言言確信。
她深呼吸了一口:「我打算出國了。」
裴野手中的手機突然一抖,直接摔在了地上,在夜晚的小公寓,發出刺耳的聲響。裴野卻看也不看地上的手機,抬頭驚訝的看著溫言言:「你說什麼?」
溫言言將那天牧衡和她說的話,大致複述了一遍。
溫言言:「我查了一下這個學校進修,還是挺不錯的,而且牧先生也答應只要我能從這個學校畢業,就可以簽約,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我不想錯過。」
溫言言說這段話的時候,神色冷靜,語調平和,絲毫沒有緊張感。
裴野輕聲問:「去幾年。」
溫言言:「三年。」
裴野:「什麼時候走?」
溫言言想了想:「下個月。」
沉默了很久,裴野又問:「你早就決定了。」
溫言言點頭:「那天比賽結束的時候,牧先生問我,我就直接答應了。」
裴野輕笑了一聲,靠著沙發,他垂眼看向溫言言:「你就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溫言言的心跳刺痛了下。
裴野:「還是說,我就是無聊路上的一個玩伴,根本無所謂?」
溫言言脫口而出:「不是的!」
裴野很重要。
但,正是因為裴野重要,所以她才更不知道怎麼處理才是最好的。
溫言言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