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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言不語地靠著她,雙手桎梏一般地拴著她的腰。
她在他的脖頸處聞到了淡淡的沉香味,混著竹林裡的苦澀濕氣,讓她想到了清甜的抹茶蛋糕。
雲淺快被他拴的窒息了,雖說她窒息也是不會死的,但他全身濕透靠著真的粘膩,她的身上也是濕的,他拴著不覺得難受嗎?
雲淺心一狠還是掰開了他扣著她腰的手,從抹茶蛋糕的誘惑中掙脫出來,這時候雨已經停了,她站起身沒去看他,更是沒有回頭地向前走去。
她必須讓他知道,不是他每次出事她都會救他。
就算她的命和他綁在一起,他如果依然如此衝動,不計後果。她再小心又有何用?
晏慕卿看著她毫不留戀的背影,心臟氣出了悶悶的疼。
他吸了口氣,強撐著站起身。
她永遠都別想甩開他。
雲淺打算回臨水居再用契印將晏慕卿給召回來,先晾他一下,反正暫時契印等級還沒下降。
她走了沒多久,背後就傳來枯葉被踩踏的響動聲。
雲淺腳步頓了頓,回頭。
晏慕卿正蒼白著臉,不遠不近地跟在她身後,見她停下,他也跟著停下。
眸子鎖著她,視線對上後,又偏過頭去不看她,眉宇依然倔強地蹙著。
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
但那微垂的狐狸耳朵卻沒有精神地往下滴著水,雲淺看了半晌,看在狐狸耳朵的份上,決定出聲。
「過來。」
她又在命令他。
晏慕卿蹙眉。
腳不受控制地走近她,才想起來她沒有用言靈。
他臉沉了些。
視野中,一隻纖細的手對他攤開。
「牽著。」
依然是命令的語氣。
她命令的語氣越來越差。
晏慕卿皺眉看著那白淨而柔軟的手,頗為不樂意地用大手將那小手整個包裹了起來,冰涼柔軟的觸感讓氣悶蕩然無存,他蹙著的眉漸漸鬆開,唇角化開了一抹愉悅的淺笑。
雲淺拉著晏慕卿踩上了飛行陣,二人飛回了臨水居。
衛羽樓一肚子質問的話在看到雲淺牽著晏慕卿的手時全忘了,他的眼中冷氣逼人,「你去哪了?」
雲淺目光掠過凌亂的院子,又掠過被宿春扶著昏迷不醒的白櫂,以及那些打鬥的痕跡。
她鬆開了晏慕卿的手朝衛羽樓走過去,「你傷我靈寵?」
她的目光極冷,讓衛羽樓忍不住想避開,他冷聲道,「他若不擋我我何須傷他?」
「你憑什麼來我院子?你有什麼資格進來?是我從前給你臉了嗎?」雲淺咄咄逼人,衛羽樓竟被他逼退了幾步。
「衛羽樓。」她在他跟前停下,語氣是極盡的涼薄,「你怎麼不去死呢?」
你怎麼不去死。
衛羽樓看著她盈滿了厭惡和恨意的眸子,大腦一陣轟鳴。
「雲……」他神情一頓,話剛出口,一個冰錐便朝他的心臟刺了過來。
衛羽樓臉色一變,徒手抓住了那冰錐,鮮血順著他的手流了下來,她絲毫沒有猶豫地對他出手。
她是真的想讓他死。
她是真的恨他。
冰錐被衛羽樓捏碎,他寒著臉剛要抓住雲淺的手腕,脖子就瞬間被掐住,對上的是一雙滿是陰戾的眸子。
雲淺被嚇了一跳,晏慕卿的速度實在太快了,連她都沒反應過來,他冷白脖頸上的傷口滲出的血觸目驚心,他不能再用靈力了,否則會出事。
「卿卿,你先鬆開他。」
雲淺放軟的語調在晏慕卿聽來十分刺耳,此人和白櫂不一樣,她說過她喜歡此人,他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