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遊擊?(第1/2 頁)
夏嬌兒仍是在家中聽到恩長嫂子的悲劇的。她似乎記不太清楚,那個臉上一直木木的表情,影子一樣,沒有一點兒存在感的女人。 雖然沒有來往,作為一名現代靈魂,本著對生命的敬畏,她面上不顯,內心難過了很久,為女人悲哀,為冷漠的母女、父女、兄妹之情悲哀。村裡這樣的婦女很多,她們不算一個獨立的人,一個完整意義上的人,完全依附於男人,且以為天經地義。夏嬌兒不是聖人,無法面面俱到拯救每一個人,甚至像恩長嫂子這樣生活在身邊的人也無能為力,可憐人要想改變自己,首先得賣出思想上的一步,要不,自己上趕著,還不被人當作居心不良,用大棒子打出去? 物傷其類,根有媳婦聞聲傷懷,想起了自己的過往,眼中的潮溼沒有斷過,夏嬌兒和夏家,在她眼中就是天神下凡,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恩長媳婦孃家男男女女來了一大群,把大嫂子家砸了個稀巴爛,二丫帶回來炫耀的幾匹綢緞也給撕碎了,還要求給恩長媳婦買一口上好的棺木,並賠給孃家五兩銀子。開始大嫂他們不願意,她孃家人差點兒放火燒家,恩長跪在老丈人面前,抱著腿痛哭,被他大舅哥、一腳跺倒,小舅子一拳打過去,鼻血糊了一臉。可惜了恩長這孩子,和他爹孃不大一樣,是個老實孩子。最後還是里長出面,找到孃家村裡的里長,才壓下來。額外多加了給每一個來的喪客二十文錢。大嫂子哭訴,古員外給的聘禮花光了,二丫的成親宴也作罷了。” 陳鈞立收到夏嬌兒的信,時間已經大半個月了。 他拿出那張紙反覆地看,知道小姑娘牽掛著他,嘴角的笑一直沒有停。 “遊擊?又遊又擊,在動中打擊敵人?這是什麼打法?為什麼不是陣法?”他冥思苦想,不覺說出了聲。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他仍在思索,小姑娘的話應有道理。 “雙喜,雙喜,你看看,這幾句話什麼意思?”他推了推身邊睡得正香的雙喜。 雙喜夢中被叫醒,揉揉眼睛,“公子,你不知道的,小的哪裡知道?”說完倒頭就睡。又被他家公子一把薅住,“不懂才多想嘛。聖人曰:學而不思則罔,你腦瓜子不多想想要壞掉。快來看看。” 雙喜拗不過,揉著眼,知道他不說點兒什麼,今晚上的覺睡不成,“公子是不是像我小時候和雙慶幾個打鬧,那時候我們打不過石頭哥,吃了幾次虧硬打肯定吃虧,我就藏起來,趁他不留神,偷偷跺他一腳?” “哦,打架時候力量不足,藏起來……”他思索和蠻夷幾次小規模的遭遇戰,我軍拼盡全力,每次都有傷亡很重;而對方,馬鞭一抽,倏的不見了蹤影。自己能藏得過他們,跑的過他們?來邊疆之前他是懷著私心,想立功娶上自己心愛的姑娘。來到之後,看見這些蠻子仗著人強馬壯,屢次偷襲我邊境,搶百姓衣食,還擄殺百姓。很多村子只剩下斷壁殘垣,死氣沉沉,毫無人氣。 第一次看見剛剛被蠻夷屠過的村子,他連晚飯飯都沒得吃,整個村子,近一百口人,僅剩下幾個人僥倖躲過一劫。眼前的村子被搶劫一空,血流成河,橫屍遍地,禿鷲在上空盤旋,餘下的村民眼神空調,悲傷到麻木。 種種慘狀讓他十分憤慨,不覺攥緊了拳頭,心中的想法不知不覺發生了變化,就是不為立功,他也想把這群喪天良的蠻子全部殺光。 小姑娘自從認識以來就心思奇巧,不會無緣無故寫下這些,還有要依靠團結手下,這些都是他從未想到過的。要是小姑娘在身邊就好了,定會解釋清楚是什麼意思。想到他心愛的姑娘,心中一暖,恨不得馬上飛到她身邊。再想想邊疆的荒涼寒冷,飯食粗糙難嚥,裡面時常吃出小石子,又不希望小姑娘知道這些,更別提來這裡了。至於信裡的話,一次想不明白就想兩次,多想指定能想通。 小柳莊裡。被兒媳婦孃家人敲詐過的栓柱媳婦和柳婆子走到了一起,提起那些不孝順的兒媳婦,倆人的話簡直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兩人卻都選擇性地忘了,當年自己被婆婆拿捏,在背後詛咒婆婆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