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血液在燃燒(第1/2 頁)
站在龍泉寺大殿前,遙望著殿內那尊正襟危坐,栩栩如生的金身佛像,我一手持劍,一手豎起,鄭重的對著佛像祈下最後一個願望,然後拇指與食指作圈,塞進嘴裡,吹響了一聲哨子。 一隻翱翔於九霄,充滿靈氣的白色鷹隼聽到召喚,如箭矢般從雲端俯衝直下。 視線從上到下,“小白,好久不見。” 我割下一段布袍,手指劃過劍鋒,趁著傷口還未止血,血書“龍泉山”三字,纏在鷹隼腳上。 白色鷹隼一聲高亢的嘶鳴,隨即振翅,頃刻間便掠過了承天門。 做完這一切,我一絲不苟的束起散落在後背的長髮,好讓自己看起來更幹練一些,也可以更好的施展手段。 我不禁勾起嘴角,喃喃自語,“本王多年不在宮中,不知現在的羽林衛有幾斤幾兩?” 快步繞過龍泉寺大殿,一眼望去,母后的屋門緊閉,門前二三十名羽林衛一字排開,他們的手皆是緊緊地握在刀柄上,筆直的站著,仿若一面銅牆鐵壁。 我環顧一週,讓我隱隱感到不安的是,曹輝並不在母后門前,我也沒有看到真兒的身影。 然而,一眾羽林衛在看到持劍的我的一剎那,“唰”的一聲,皆是不約而同的拔出了腰間佩刀,如臨大敵,原本“一”字的排列陡然變成詭異的弧形,竟是迅速排成了“?字長蛇陣”,我自幼熟讀兵書,識得此陣法的厲害之處,當然也知道破解之法,擊?則尾應,擊尾則?應,攻其腰則?尾相應,須得?員猛將從頭殺?,四?調將,衝?陣中,使其手尾不能相顧,其破必矣! 只我一人,便迫使他們擺出了陣法,如此看來,他們對我應該做了不少功課,也很重視我,換句話說,是不是他們實則是懼怕於我? 我也方才注意到,我那位“情敵”晏陽竟也在陣中,且正在要命的陣眼位置。 俗語有云,打蛇打七寸。 所以,我既能一眼看穿陣眼,自然無半分懼怕,在曾經的徵北大將軍眼裡,僅僅二三十人組成的簡易陣法,實在是班門弄斧,虛張聲勢之流。 晏陽全神貫注的望著我,沉聲道:“信王殿下可知陛下就在這裡?” 看著這個年輕人,我笑著搖頭,不屑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能奈本王何?” 晏陽神色異常凝重,厲聲喝道:“既知聖駕在此,竟還敢手持兵刃,王爺可知這是死罪?” 我早已不想跟他多費口舌,“一句話,讓還是不讓?” 年輕的羽林衛中郎將神色一凜,卻是寸步不讓,竟又朝我壓上半步,橫刀在前,怒道:“聖駕在此,我等羽林衛誓死不退!” 眾人附和,“誓死不退!” “爾等倒是忠心耿耿”,我冷嗤一聲,“不怕死,就別讓!” 話音剛落,我死死盯著他,朝前一步踏出,手中軟劍立時直挺挺的朝著晏陽刺去,我已打定主意,如果短時間內無法讓眾多羽林衛全部躺在地上,便只重傷他一人! 我並不想隨便殺人,只因我的劍下從未有過冤魂! 見我這一劍來勢洶洶,速度極快,陣中負責首尾的二人,高舉長刀,帶頭朝著我的身後疾馳,儼然要形成合圍之勢,將我夾在最中間。 但破陣者,向來一往無前。 劍鋒所指,所向披靡。 晏陽既為陣眼,應當也知道,他若亂了陣腳,陣法不攻自破。 他果然未後退一步,這不由的讓我高看了他一眼。 當劍尖離年輕人不過十尺,這些羽林衛也終於如願以償的裡外兩層將我團團圍住。 “信王殿下,再不放下劍,一律當刺客論處,格殺勿論!” “哦?那就試試看吧。” “那就怪不得奴才們以下犯上了,給我殺了他!” 最後一字剛出口,原本站在晏陽兩側的羽林衛揮刀便朝我頭頂砍來,只不過我陡然發現二人使的卻是刀背,當我再用餘光瞥向其他人時,竟也是刀背,這顯然是忌憚我的身份,所以才不敢痛下殺手。 看到這一幕,晏陽勃然大怒道:“違抗軍令者,該當何罪?” 一眾羽林衛面面相覷,猶豫片刻,還是調轉刀鋒,“王爺,得罪了。” 我驀然一笑,身形卻是不慢,手腕急轉,橫劍當空,“錚”的一聲,劍刃與刀鋒立時碰在一處,握劍的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