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芽啊(第1/2 頁)
“喂,下面的,你要不要我幫你上來啊?”咬虎終是開了口。
蔓芽一聽,豎起了觸角,抬頭仰望,兩顆烏溜溜的小眼睛,一眨一眨地說:“你是誰?你在這兒多久了?說!”
小聲音聽著還挺野蠻,咬虎想著,“我是咬虎,我家主人把我放這已經兩天了!”
“哦,你不會動的,對吧!”蔓芽滿懷自信地問。
“你又是誰?你來這兒幹嘛呢?是要上來嗎?”咬虎試探著。
“我?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蹲你的,我爬我的。再說,你一個動不了的,還幫我上來,說什麼大話,等我上來,我幫你轉個身,也讓你有機會看看別處,可好?”蔓芽雖小但很囂張。
咬虎露著一臉傻笑,憨憨地說:“也可以,那您繼續!”
底下又是一陣陣“哼哧哼哧”,新一輪攀爬開始了。
功夫還是不負有心人的,日落的餘暉灑在牆腳根的時候,蔓芽上來了。還沒喘氣,咬虎一腳踩住了它半個身。
“哎呦,疼死人了!”蔓芽大叫著,即使這樣聲也沒多大。
“啊呀,那我少踩點,這樣您看行嗎?”咬虎挪開了一個手指頭的距離。
“你神經病啊,踩我幹嘛?”蔓芽開罵。
“主人叫我乾的,你有問題,問她!”說著還是以掌中的大小化了形,此刻,在蔓芽眼中是一隻小巧可愛的毛茸茸版咬虎哥。
他倆看著一般大,自然是引不起蔓芽多大的懼意。
“我好像沒見過你,新來的吧?你主人是誰呀?說來聽聽。”初出蔓芽不怕虎。
咬虎轉頭指著葉支支,說:“那兒,那個就是我主人!”等他轉回頭,再看看腳下,只剩下一小段的綠莖,蔓芽如壁虎斷尾般逃了,仔細一瞧,它正從窗框往下跳,許是太輕,被空氣托起落得飄飄忽忽。半空中,咬虎一把握住了它,使了點勁兒,只覺得手中一股粘液噴發,糊了一手,溼答答的。蔓芽一掙,又滑溜了。咬虎一落地,蹭了蹭手,極為嫌棄地瞅著被蔓芽拖了一路的粘液,吼了一聲:“你別蹦躂了,你那黏糊糊的玩意兒,走哪兒粘哪兒,到處都是,太噁心人了!”
見蔓芽不理他,撲過去就是一巴掌,將它拍暈在地。
“幹嘛呢?”葉支支伸著懶腰走了過來,“噫,你朋友啊?”她伸出兩根手指捏住蔓芽,拎起來晃了晃。
“它死了嗎?”咬虎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下手過重。
“沒!綠色植物的生命力超強,有韌性,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怎麼會輕易說死就死!暈了而已!”葉支支用激昂的語調說著。
“那就好,把它關起來,等它醒了好問問是誰讓它來偷聽的!”咬虎說著要找籠子。
“你不吞了它?”葉支支瞎問。
咬虎用像吞了死蒼蠅般的臉回答了這個問題。
葉支支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個小籠子,把蔓芽裝了進去,“怎麼樣,這籠子好看吧!這可是姚三娘送我的!我可喜歡她了,她那兒有可多好吃的好玩的,還教過我不少小曲兒,有空我唱一個給你聽好不好?”
“得了,主人,別唱曲兒了,說好的烤雞別忘了!”咬虎無情打斷,不給面兒地說,“呦吼,趙居延又來了!好吃的還會遠嗎?!”
門外果然傳來腳步聲,“葉支支,晚飯放門口了,宵夜吃什麼,還是隨便嗎?”趙居延問。
“宵夜我要吃烤雞!三隻哦!”葉支支在咬虎的怒目而視下喊道。
“三隻?”
“咋滴?不行啊!”咬虎磨著牙暗道。
“是啊!我一隻,師兄一隻,還有一隻……”她指著咬虎,眨眨眼,“我倆對半分!”
“行吧!你這閉關,明天真能結束?”趙居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