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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家都有物件了，洋婆一肚子的漂亮話都給憋了回去：&ldo;啊，啊恭喜啊恭喜。&rdo;

於媽越笑越深卻未達眼底一分，反而惆悵的望向兒子離開的方向。回到家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於望舒小時候的照片看了半天，手抹抹眼角抬頭，剛剛梳起的頭髮散落幾縷，許久才發出的一聲嘆息隨著照片的反放結束。

&ldo;隨你，都隨你。&rdo;

嘴邊的痠痛感已經減輕，於望舒背著包走在初見春意的路邊，還覺得活在夢裡，可從包裡散出的熱意告訴他這都是真的，他出櫃成功而且得到了於媽的同意，正在等車的功夫手機震動了。

王維然打電話一般就兩種事：一，大叔你怎麼還不來，要上課點名了。二，你筆記借我抄抄。

現在京都時間上午7點55分，很明顯是第一種，而這兩節課是徐璈的。

&ldo;餵。&rdo;

&ldo;大叔，你怎麼還不來。&rdo;

看看，他說什麼來著，每次話都說一樣。

於望舒應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幾枚鋼鏰放乞討者的手裡，那是67歲的小女孩，灰撲撲的臉加上一雙大的出奇的眼睛，可憐又可愛，骨子裡萌妹魂開始一點點的往外竄，他揉了揉人家小姑娘的臉，然後掏出於媽給他消遣的糖：&ldo;拿去吧。&rdo;話鋒一轉，對著手機又是另一種口氣，&ldo;你幫我答個到，要是被抓了就說我生病了，下課你幫我和輔導員拿假條。&rdo;

&ldo;……之前你沒看群訊息嗎，現在請假必須先拿假條，不然無效。&rdo;

&ldo;無效也沒用，我在外面趕不回來。&rdo;再差不就是算曠課，算算曠課的節數還沒到通報批評的程度，他就放心了。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徐璈壓根就沒記他曠課，根據王維然事後的報告顯示，他當時一出聲就露餡了，徐璈穿著白襯衫加一件灰藍毛衣，外面的西裝隨意的搭在手臂，站在講臺邊點名：&ldo;於望舒去哪了。&rdo;

&ldo;天哪，周圍女生嘀嘀咕咕他那衣服多少錢，反正我是買不起。&rdo;

於望舒準備著出差的資料，他被調到隔壁市統計這一季度的業務量，幾天時間夠自己冷靜的了，起碼現在他是不想面對徐璈：&ldo;說重點。&rdo;

&ldo;重點就是他沒記，我都看見他筆動了，但是最後點名冊給我的時候是空的。&rdo;

手機夾在耳邊，還在鍵盤上奮鬥的於望舒鬆了口氣：&ldo;不記拉倒，我又不怕他。&rdo;記了也不怕。

王維然聽著大叔明顯帶刺的口吻，結合之前一段日子的對話，他小心問：&ldo;大叔，你不會……和徐老師是……同一屆的吧？&rdo;

同一個學校的都叫校友，於望舒啊了一聲，無所謂的站在影印機前等紙出來，手拿著手機換了一邊：&ldo;我跟他是同學。&rdo;

&ldo;臥槽，大叔你！&rdo;校友和同學是倆概念。

被嚇的不止王維然一個人，周圍被手機裡的對話炸出來的人不在少數。

&ldo;天哪，大叔和老師是同一屆的！&rdo;

之前垂涎徐老師的妹子彷彿又燃起了鬥志，她們開始追問班長，但班長什麼都回答不上來，嚷著：&ldo;等大叔回來再問唄。&rdo;

於望舒根本就不想搭理這些年輕人，當天下午就坐上了大巴去隔壁市，初春還帶著冷意的天氣硬是出了一身汗，夾在人流中找到接送的人，核對總部的據後去下一個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