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小試身手(第1/2 頁)
秦姝在恢復知覺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她似乎是被安放在一個安靜的地方,房間內有人在呼吸,外面隱有鳥鳴聲傳來。 眼皮很重,渾身像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 秦姝在心裡拼命讓自己醒過來,趕緊睜開眼睛。 好像睡夢中被魘住了那樣,心裡在想著做些什麼,身體卻始終無動於衷。 直到有冰冷的水“譁”的一下潑在她的臉上。 秦姝猛的一個激靈,用力睜開眼睛。 一個男人的臉正湊在她眼前。 那人眼睛有些凸,帶著些許血絲,留著一字短鬚,看上去就是一個忠厚老實的鄉間百姓。 那男子見她睜開眼睛,略顯肥厚的唇微微一扯,口氣帶著酒味撲在秦姝臉上,笑容和聲音都帶著十足的篤定,“秦姝?秦大小姐!” 秦姝將目光從男子臉上移開,抬手按住額頭,有氣無力地問道:“這是哪兒?你是誰?” 那男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板牙,“在下張檜。” 張莊頭! 就是那天她聽到的那個聲音。 秦姝稍稍放了一些泉水在手心,藉著將臉埋在掌心的動作喝了下去。 她臉上本就被潑了水,沒喝乾淨的泉水灑在地上,也沒有引起張檜的注意。 秦姝倒在地上,感受到體內的力量在慢慢恢復。 她慢慢坐起,微微笑道:“張莊頭,久仰大名。” 張檜有些奇怪,“哦?你知道我?” 秦姝道:“那日,小女子去牢中探望叔父,聽他提起過莊頭。” 張檜呵呵地笑,“既然如此,那姑娘想必知道張某想要什麼,只要姑娘說了,張某自會全須全尾送姑娘回去。” 送她回去? 大機率是不可能的。 秦姝沉默一息,微微一笑,“莊頭不想知道我叔父說過些什麼嗎?” 張檜直起腰,在秦姝對面盤膝席地而坐,帶著獵食者對爪下獵物的放縱,“說過些什麼?” “他說,就算這一局他輸了,我也會死在他手裡。只要他將一隻鐲子交給莊頭,讓莊頭殺了我,莊頭就一定會照做。” “他說莊頭疑心頗重,寧信其有不信其無,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秦姝微笑,“所以,是我二嬸將鐲子給了莊頭嗎?” 張檜臉色一沉,笑眯眯的眼睛頓時變成了殺氣騰騰的三角眼。 秦姝這話,張檜明白:無非就是秦景昌拿他當刀使,只憑一隻廉價的鐲子,就能令張檜為他所用,替他殺人。 張檜皮笑肉不笑地湊到秦姝面前,一雙眼睛在秦姝臉上身上飛快打了個轉,低聲說道:“張某不管他什麼鐲兒串兒,張某想要什麼,姑娘心裡,應該清楚。” 秦姝心下一鬆:看來秦景昌並沒有把鐲子的秘密告訴劉迎花。 她故意傲嬌地抬起下巴,問道:“莊頭所謀,可是我爹留下的那些銀子?” 張檜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 秦姝坐直身子,遠離張檜,冷冷說道:“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張檜笑容未斂,聲音卻多了一抹陰狠,“在我這兒,你沒有講條件的資格。” 狗東西,居然不上當! 秦姝冷笑,“可我也有不說的權力。” 張檜笑,“張某,有的是讓姑娘生不如死的手段。姑娘年紀輕輕,又這般花容月貌、冰清玉潔。若是髒汙了,那可真是世間一大憾事。” 秦姝心裡狂跳,面上卻是一派冷傲,“說得也是。” 她轉著眼睛,一邊打量著房子裡的佈置,一邊說道:“我把那些銀票分成了三份。” 這裡應該是一間庫房,四面無窗,只有一門。 門口站著兩個持劍的壯漢。 她的身後堆著一堆雜物,有籮筐、有農具。 地上積了厚厚一層塵土,還有散落的麥秸和麻繩。 所以她現在,應該還在某一處被閒置的莊子裡。 秦姝信口胡謅道:“一份藏在了秦府假山石往前三步遠的地下。” 張檜仔細盯著秦姝的眼睛,甄別此言的真假。 門外有兩個人影晃過,說明此處至少在五人以上。 她繼續胡編亂造,“一份就在我如今住的莊子上。在我房間妝臺上,那隻首飾匣子的夾層裡……” 張檜突然閃電般伸出手,一把掐住秦姝的脖子,將她死死摁在地上,壓低了聲音陰惻惻說道:“你敢耍我?!” 幾百萬兩銀票,怎麼可能會藏在匣子的夾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