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跟丟了(第1/2 頁)
秦景昌的哭嚎也終於停了下來。 紀瑋被這一聲嚇了一大跳,身子猛的一抖。 而身邊的男子神色不動,手中狼毫運筆如行雲流水,直到最後一個字最末一筆穩穩收勢。 將狼毫放下之後,才淡聲吩咐,“去看看。” 紀瑋連忙揖首一禮,“是。” 紀瑋出去,很快就神色倉皇跑了回來,道:“主子,秦景昌觸壁自盡了。” 男子抬起清清冷冷的眸子看向紀瑋。 紀瑋頓時感覺渾身一激靈,方才的慌亂立刻消失不見。 男子神色不變,將手中卷宗朝紀瑋方向一遞,道:“將人拖出去埋了,這個案子,可以結了。” 紀瑋連忙躬身低頭,雙手接過卷宗。 不等他直起身,又聽主子吩咐道:“程袤的事,如實向皇上稟奏。勾結山匪、戕害百姓,罪不容恕。” “這段時日,你且暫留錦州。等皇上旨意下來,再做定奪。” 紀瑋神色略有遲疑,回道:“可是,程袤勾結山匪一事並無實證,前些時日又剿匪有功。他是魏太師得意門生,只怕到時,魏太師會聯合朝中其他門生,力保他無罪。” 男子眸光一閃,隨即輕笑一聲,從袖袋中取出一隻小小的卷帛,夾在兩指間,放在紀瑋捧著的卷宗上,“你方才也聽到了,那些銀票,是假的。這是此次程袤送進京的節禮名單,除了魏太師,將這個訊息悄悄傳到他們耳中。” 紀瑋頓時眉開眼笑,連忙應了聲是。 * 秦姝出了牢門,劉迎花立刻撲了上來,伸手就要去拉她。 被兩護院一左一右與之隔開,兩個丫頭迅速扶著秦姝走向馬車。 劉迎花在身後聲嘶力竭地哭喊道:“他是你叔父!是你嫡親的叔父啊,你救救他……” 秦姝沒有回頭。 劉迎花的哭嚎漸漸遠去。 直至再聽不見。 秦安文扯著劉迎花的袖子,小聲說道:“娘,我冷,也餓。” 他們已經兩日一夜水米未曾沾牙,身上又穿得單薄。 昨日才下過雪,兩人已經在外面苦等了這麼久,不止肚子餓,身上也早就凍透了。 劉迎花低頭看看凍得臉色發青的幼子,伸手將他攬在懷裡,抬手替他暖著耳朵,終於下定了決心,“我們先去你舅舅家,過幾日再來看你爹。” 兩人互相攙扶著,身形蹣跚慢慢消失在街道盡頭。 秦姝出了府衙,撩起簾子看了看街面,吩咐道:“轉道,去濟善堂。” 車伕立刻一抖韁繩,將馬車調轉方向。 快到濟善堂的時候,秦姝揚聲說道:“停車。” 她跳下馬車,拍了拍衣裳的褶皺,裹了裹雪狐大氅。 寒冷的天氣讓她的膚色看起來有些不健康的白,白色的霧氣隨著說話和口氣一團一團滾出,模糊了那張過於精緻的臉。 秦姝回頭看了看來時的方向,轉身往回走,邊走邊說道:“你們先去濟善堂等著。我有些事需要去辦,等我辦完事,再回府。” 玢兒上前一步剛要說些什麼,被旁邊的丫頭一把拉住。 秦姝一個人快速拐過幾個街角,邊走邊從空間中取出一枚隱身符,在轉入一條小巷的時候貼在身上。 然後迅速隱藏在一處角落。 剛藏好,一個黑衣人就出現在了她面前。 那黑衣人站在原地,神色詫異到處看了一圈,又躍上牆頭,在周圍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 沒找到人,黑衣人這才摸著後腦勺,自言自語道:“咦,人去哪了?” 他明明看著那女子拐進這條巷子的。 黑衣人在巷子裡轉來轉去,趴在巷子間住戶門縫上瞅了又瞅。 這裡住得都是一些普通百姓,從門縫裡可以看到裡面的院子和房舍。有人在裡面走來走去,一派安逸之相。 有些院中的枯樹枝上,還掛著才燻好的肉和魚。 那個女子,單看那件狐裘就價值不菲,若是進了哪一間田舍,裡面的人不會半點反應也無。 他以前跟蹤的獵物,還從來沒有哪一個能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過。 這還是第一次! 真是奇了怪了。 莫非那女子還能上天入地不成? 黑衣人不信邪,慢慢退出巷子,站到了巷子口。 這條巷子是條死巷,他就不信,那個女子不出來! 過了沒一會兒,有人急匆匆從巷子裡走出。 黑衣人立刻上前一拍那人肩膀,那人冷不丁被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