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名為找人的麻煩事(43)(第1/3 頁)
牆是用來阻擋,將人或者空氣隔開,便是其起到的作用。
要是這片空間,塞進每班次都人滿為患的電車裡頭,想必會遭到不少的抱怨,畢竟空間利用率過於低效和浪費。
巨大的人牆縱然可以橫著延伸數百米,但縱向卻好像隔著一塊空氣牆,所有人都被排擠在空氣牆外,裡頭諾大的無人空間,甚至能塞下幾節電軌車的車廂。
在男性平均身高甚至不到一米七的特樂依爾裡,這種矮牆又如何能妨礙沐陽的視線,往牆最外圍一站,裡頭有些啥就能盡收眼底,不需要踮踮腳。
而最讓他不滿意的,是眼下這些吃瓜看客身上攜帶的味道:有勞作了一天都沒有沐浴的汗臭味,也有在酒館裡歡天喜地後的殘留下來的酒精味,有人更甚,直接將廁所裡的排洩物精華完美地黏附在身上,把氣味散播於空氣,與同胞共享。
吵鬧聲,呼喊聲,以及急促的呼吸聲,沐陽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裡頭關著怎樣的惡獸。
“啊啊!!”
然而,首先歡迎沐陽到來的卻是迎面飛來的一塊巨大黑影,沐陽及時躲閃,純度極高的刺鼻酒臭味拂面而過,那黑影以頭朝下重重摔在了地上,不過倒沒發出太致命的響聲。
人牆一齊好奇的目光穿過沐陽,直指在地上掙扎哀叫,衣冠不整的醉漢,下半身的褲子不翼而飛。見他還有一口氣,那些旁觀者便立馬失去了興趣,甚至沒有人上前來確認安危。
不提倡使用暴力,而人心也依舊冷漠,甚至令人懷疑,這吹拂的冷風,都是這些人帶來的哀歌。
要不是沐陽在飛天醉漢落地之前,快速伸出手為他提供緩衝,這等碰撞能量要是直接作用在腦門,至少,怕不是連頭蓋骨都得震成粉碎,把就是另一個故事了,人心再冷,也不想跟與自己體溫接近的屍體呆一塊兒。
對著人牆裡頭的謾罵聲愈加激烈,沐陽似乎已經猜到了裡頭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人,兩個人在正中心對峙著,一人赤裸上身,酒紅色頭髮,肌肉如同裝甲一般附著在身體上,眼神銳利,冷豔而無情。而另一人手中拿著空酒瓶,氣喘吁吁,滿面通紅,眼神遊離,活像個行屍走肉,搖晃著身體發出低吼。
夜晚遮天罩下的溫度可不足10攝氏度,要是一個消瘦的人,光站著都可能凍成冰棒。
兩人的純度對比一目瞭然,一個人生如意,有思想有人性的漢子,一個借酒過活的醉犯,兩種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碰上,也可能一碰上便敲出惡意的火花。
爭執什麼,誰更在理尚不知曉。只不過單憑兩人對峙的氣場來看,醉鬼也已經快撐不住了,以他痴態,說不定再深吸一口氣,就得將胃裡的下酒菜全都給噴射出來。
於是醉鬼來了個先下手為強,他知道自己沒有武學,只能靠道具實施暴力以維持顏面。麻木緩慢地抬起手臂,如八旬老漢掄錘錘打釘子一般,朝面前的赤裸男腦袋砸去。
這種眨兩遍眼睛,酒瓶還停在空中,預約著殺傷的‘慢動作’,說不定就連有點理智的人都能輕鬆躲過,更不用說這個滿身肌肉的紅髮小哥。
要是小哥的腦殼也有肌肉那般強度,說不定這場碰撞,傷得最慘的得屬粉身碎骨玻璃瓶,然後就是被破碎的玻璃片,不小心切割了眼珠子的醉漢,一記第三可憐的便是正準備下班的醫生。
這場不公平的衝突看點,就在這個紅髮的男子該如何用華麗的手段,化解這次攻擊,才能引來如此多的觀客,能在警察到來之前搏多少眼球。
當酒瓶落下,籠罩在紅髮男子臉上的陰影開始擴大,男子卻不慌不忙,直勾勾地盯著酒瓶,完全沒有閃躲的意願。
而就在酒瓶接觸到了他額頭的瞬間,酒瓶中蘊含的動能似乎霎那間歸於虛無,柔情嬌貴地貼在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