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餘悸未了(第1/2 頁)
許重昌本來就傷得不輕,被楊臻問了許多話之後更是撐不住了,昏過去之後便被人抬進了屋子。楊臻跟著過去,給他搭了脈擬了方後又回到了院子。 再次站到院子中時,院裡已經又多了不少人,各大門派的主要人物都到了。 楊臻徑直走到秋清明身前,“師父。” 秋清明沉著眸子搖了搖頭,說:“先去辦事。” “是。”楊臻應著,朝聚劍山莊莊主錢津達走過去。 錢津達此時正和圓淨說話,楊臻遠遠聽著,大概是他在為自己的手下未留情懺悔。 “大師。”楊臻先向圓淨立掌。 “阿彌陀佛,檀越有禮。”圓淨道。 “晚輩有些事想問一問錢莊主。”楊臻不廢話,直接轉向了錢津達。 “但說無妨。”錢津達說。 “不知錢莊主為何出現在此?”楊臻一句話問得直戳心肺。 崆峒家門中的事,最後竟是由他錢津達一個外人結束的,他自然需要給眾人一個說法。 錢津達也不避諱,坦白道:“我與扈侯爺素來有些交情,今日晌午本是來看望扈侯爺的,卻不曾想正好趕上了梁奉一要殺徒滅口,我本想和事,但梁奉一卻跟殺紅了眼一樣,對我也招招索命,我無甚辦法,只能接招,結果誤傷了他。” 誤傷? 楊臻在心中重複了一下這個說詞,一劍穿心的誤傷? 不過,即便楊臻憑著直覺覺得事有蹊蹺,但沒有證據就沒法多說什麼。楊臻向錢津達道了聲謝後便走開了。他本想去向秋清明回話,扈堅良卻在此時追了過來。 “賢侄啊,事到如今該如何是好啊?”扈堅良問。他本想借著崆峒的力量搜尋嵬名峴,如今崆峒的事與嵬名峴沒關係了,他自然沒轍了。 “禍害崆峒的嫌疑算是洗清了,但他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還在呢。”楊臻說,“日後怕是要辛苦侯爺了。” 扈堅良啐了一聲,有些惱火道:“你說這嵬名峴,既然崆峒的事與他無關,那前幾日又為什麼要出現?” “他本人比誰都清楚他的冤枉,當時都說嵬名峴要屠盡崆峒,但這話到底是不是嵬名峴說的還倆說,更多是武林中人的訛傳罷了,他想來探個究竟也在情理之中。”楊臻皺眉道。日前他扮成嵬名峴的樣子露了一面是為了刺激行兇之人,若行兇之人覺得真正的嵬名峴就在身邊某處,行事自然會更為謹慎。當然,這一設想是基於行兇之人下一個目標是梁奉一的判斷,可如今梁奉一成了行兇之人,先前楊臻所懷疑的許重昌只不過是梁奉一打的花刀——這是楊臻不曾想到的。 如此說來,讓杜三斤放訊息給嵬名峴的人可能正是梁奉一。以施行遠為誘餌將嵬名峴騙去,為的可能是控制住嵬名峴,在事成之後能有拿得出手的替死鬼。畢竟當時嵬名峴已經中了化元散,若不是被楊臻趕上,嵬名峴說不定早就落入梁奉一的手中了。 只是這中間還有一環尚無著落——六木陰噬脈從何而來? 楊臻抬手順了順眉毛,心道這件事絕不能因梁奉一的死而結束。 蔣固寧領著一群人姍姍來遲。按理來說,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作為地主的蔣家早就應該出面調解了。 果不其然,蔣固寧給院中眾人好一番道歉。 蔣固寧帶著人將院中事處理好,收斂了梁奉一的屍首,又派了兩人照看昏迷不醒的許重昌。將一切打點好後,他才有空跟楊臻搭句話。 “固寧,蔣莊主呢?”楊臻問他。 “我爹有事走不開,只好先讓我來看顧著了。”蔣固寧氣喘吁吁,顯然是一路趕來時太著急了。 “崆峒都這樣了,難不成還有比這更要緊的事?”任去來吹鬍子瞪眼道。 “前輩有所不知,晌午前來了位大人物,我爹他們都在忙著接待呢!”蔣固寧說。 “什麼大人物?”任去來怎麼聽都是不服。 蔣固寧搖頭:“不清楚,好像是哪家的世子。” 此話一出,四下一陣安靜。 若是世子,那必然是王侯家的子孫。 與撫江侯不同,真正的王侯或是有軍功或是有姻親血脈,人見了稱一聲王爺或者侯爺,這一聲稱呼是可以世襲的。與那些顯貴的王侯相比,撫江侯不過是朝廷對外的一隻手,也就在江湖中他算是個侯爺,真放到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