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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象人指揮著大象唱喏,就是給周圍人作揖致敬。
這些大象在前幾日就開始如此巡遊,京都百姓們都看了個遍。
但蘇菀她們一直在皇宮,今日還是頭一次見。
大象開路,後面還有五個空車馬,全都是聖人各種規格的馬車,只是聖人還不在此處。
這會大象只是開路而已。
到了天矇矇亮,大象已經在太廟處等候,聖人隊伍才開始出行。
聖人所乘法駕緩緩前行,從皇宮內城出發,出皇極門,也就是南門,到了皇宮外城,一直往南走,在皇宮外城西邊,就是蘇菀她們是西膳房,東邊是尚膳監官署。
而直直向南,便是宗廟所在。
中軸線分割,左邊為社稷壇,右邊為太廟。
兩邊先去太廟,向祖宗拜別,說明今年大祭流程云云,再大致說一下今年的成果,還有司天監匯報今年曆法定製疏漏,明年曆法已經完成等等。
跟祖宗說完之後,就要再去社稷壇。
這都是天祥國的祭拜流程。
誰知道,就在太廟的時候,就出了事情。
反正到蘇菀她聽來的,便是三殿下又鬧麼蛾子了!
三殿下捧著先皇后遺物,代母祭拜先祖。
還能這樣?!
甚至是聖人說完,三殿下便已經上前。
當時司天監的人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著過去!
如果自己過去了,那豈不是表明三殿下所說是在流程之內?
若是不過去,難道還等著其他兩個皇子也祭拜一番?
可按照長幼來拜也就罷了。
三殿下又是最小的皇子,他先拜,其他兩位皇子再拜,豈不是在祖宗面前說明,他們要矮三殿下一頭?
這也行?
司天監頭都要禿了啊!
好在六位大學士中的東閣大學士推了他一把,讓他不要壞了流程,繼續稟告天文曆法之事。
可該尷尬還是尷尬的。
反正太廟裡尷尬的氣氛讓他們話都說不好,反而三殿下氣定神閒,嘴角還帶著微微笑意。
蘇菀聽著,都覺得尷尬好嗎!
但只要謝沛不尷尬,那難受的就是別人。
比如皇帝。
但他又能怎麼樣呢,斥責謝沛?
先不說那是在太廟,如今正冬祭,就說謝沛代母祭拜先祖,這藉口都不好說什麼。
難道不讓先皇后祭拜?
不想想先皇后的母族為天祥國出過多少力氣,就算她已經走了多年,但憑著餘蔭都能引來口舌之爭。
若聖人想要這次順順利利,自然不要鬧大才行。
說白了,光腳不怕穿鞋的。
謝沛明晃晃地陽謀,倒是利落很多。
反正幾個大學士一個字都不提,能多說兩句的姜貴妃等人卻沒資格進到太廟當中。
等出了太廟去社稷壇,估計那位姜貴妃就要開始冷嘲熱諷。
果然,等冬祭隊伍啟程終於要出皇城,前面八卦傳來,姜貴妃責備三殿下不懂禮數,卻被三殿下冷冷看了一眼,問她一個貴妃,為何要去拜社稷壇。
只能說前面的熱鬧可太多了。
她們這些後勤人員在後面也就吃個二手瓜。
李蓉蓉忍不住小聲道:「三殿下這麼做事,難道就不怕被記恨嗎?」
記恨?
蘇菀想到謝沛身上的傷,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今天這一刀,明天那一劍,他才是整個皇宮裡最不怕的人。
再說了,想要奪位,想要權利,既怕這個,又怕那個,還做什麼事,不如早早退出的好。
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