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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也沒心情再提他們家,遣人去大理寺署衙尋顧明淵,知會他陸恆又遇刺了。
顧明淵便去都察院找了荀誡,將供紙秘密交給他。
馬車上,傅氏挑了簾子往外看,「那些差役往陸家祖墳去了,咱們遠遠兒的跟著去瞧瞧。」
餘晚媱翕動著唇,到底沒有說不去。
馬車轉了道,輕緩的跟在後面,沒行多久,馬車停在路口上。
餘晚媱往那墓地看,只見那些刺客圍著陸恆追砍,陸恆的肩背上都有血痕,他似體力不支,節節後退,最終退進了墓地裡,他的身影被墓碑擋住,只瞧著刺客們步步緊逼,手裡的刀也愈加兇狠的砍殺,餘晚媱木木的盯著那墓碑看,上面刻著陸餘氏恭人,那是陸恆為她立的墓碑,他以為她死了,後來發現她活著,也沒有拆穿她,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將她還活著的事公佈於眾。
差役們追趕進了墓地,那些刺客不及差役多,和他們廝殺了近小半個時辰,死的死逃的逃,只讓他們抓到兩個活口,那片墓地也遭踩踏,差役們滿地搜找,都沒找到陸恆。
這時他們也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一部分差役火速撤出墓地,僅留一部分還在找尋。
傅氏看他們撤出來,忙探頭詢問,「你們沒找到瑾瑜嗎?」
領頭差役抱拳道,「回老夫人話,小的們在當中並未發現陸侯爺蹤跡,只恐陸侯爺遭刺客擄劫走。」
傅氏身子一抖,那差役便領著人趕回兵馬司交差了。
傅氏濡濕著眼睛,「那孩子活不成了。」
餘晚媱緊攥著手指,目光還定在那片墓地,很難想像,一個朝廷重臣,竟然會被刺客明目張膽的刺殺,他孤身應敵,若真被刺客劫走,還有什麼活路可言。
可是他死了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們早已不是夫妻,她也不必仰仗著他而活,她曾說過永世不見,他死了,她還活著,不正好應驗了這句話。
「母親,我們明個出發去青州吧。」
她太想養父養兄他們了。
傅氏連說幾個好,最終沒忍住流淚,慌忙讓車夫掉頭回府。
待這裡人散盡,那座墓碑後方地面忽的開了一方洞,陸恆從裡面爬出來,躺在地上喘氣,肩背血肉模糊,他已經沒有氣力了,只希望這次能扳倒王家。
當天正午,陸家幾位族老一同前往刑部,將陸恆出外祭拜亡父,在墓地遭刺客劫殺的事告了上去,要求刑部追查兇手,陸恆身份尊貴,雖在丁憂,但也是位侯爺,且不說他的大理寺卿職務只是停職。
凡涉及官員案件,刑部都得和都察院協理,陸恆這案子也不例外,兩司通了氣後,在第二日早朝時,都察院荀誡當著所有大臣的面將陸恆轉交給他的供詞呈了上去,直指王澤銘和王澤選買兇殺朝廷重臣,刑部尚書也遞奏摺稱陸恆在祭父時再次遭遇刺殺,現下生死未卜,仍在尋找。
舉朝譁然。
聖人大發雷霆,命人脫了王澤銘的官服,剝奪爵位,直接拖出去斬了,至於王澤選,則是下令錦衣衛入江南,不必帶入京,直接就地處決。
一夕之間,王家徹底崩散,偌大家業悉數被充公,王承修等王家人也都被趕出了燕京。
三皇子沒有沾到一點髒水,仍住在十王府裡,做他的逍遙王爺。
——
英國公府這頭,餘晚媱早早收拾好了行禮,傅氏又親自挑選了不少侍衛並著嬤嬤奶孃等等,又特地跟顧淮山交代了一番,讓他管好家裡,切不可在她出外時,讓人登堂入室,否則她回來必讓他好看。
得到顧淮山的保證,傅氏才敢帶著餘晚媱和歲歲離開燕京,對外只說是走水路回杭州傅家探親了。
去青州走水路更快,但是有先前水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