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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恆頷首,「還請將相關案牘一併移交給我。」
荀誡道,「自然的,我已經派人從案庫中將所有卷宗抽調出來,送到你們大理寺了。」
陸恆道了聲有勞,荀誡便不多留,告辭離去。
陸恆用過午膳,便進大理寺署衙開始審閱卷宗,這些卷宗極其錯綜複雜,憑陸恆一人短時間內無法理清,他索性叫了四個大理寺少卿協同觀閱,一時間署衙內忙的不可開交。
直忙了近七八天,才將卷宗嚼完,可也沒發現什麼。
這日夜深,陸恆同顧明淵簡單在署衙用了晚膳,陸恆才得空跟他道,「如今江南鹽課司咬死了是自己同江朝私下倒賣官鹽,這個口子堵死了,咱們從他嘴裡撬不出話。」
「您抓得那個刺客也許是突破口,」顧明淵沉思道。
陸恆啄口清茶,淡道,「先不說他,江朝的背後很有可能是陳家,陳肅是江南鹽政,想開閘放水太過容易,但沒有證據,我們沒法辦他們。」
顧明淵點頭,「只能上告給陛下,讓陛下派人去查,但是上次陛下派的監察御史入地方後什麼也沒查出來,這回也難保會這樣。」
「就是真查到什麼,只怕他也沒命回燕京交差,」陸恆慢聲道。
顧明淵擰眉,「您說的是,若陛下能再出動錦衣衛……」
「只怕他們已經抹掉了罪證,」陸恆低聲道。
顧明淵略思索,「照您這麼說,京中必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他們才敢這般肆無忌憚。」
這就說的通了,上一回監察御史入江南,這原是陸恆求來的,結果陛下前腳發了旨意,後腳監察御史在江南胖了一圈回京,全靠著顧明淵潛入江南才帶回證據。
陸恆道,「我覺得還得從你帶回的鹽引入手,鹽引從戶部下發到地方,給江朝的鹽引多出來的那部分,很可疑,我原先想的是,這鹽課司將本該屬於別人的鹽引劃給了江朝,鹽引是鹽商的命,若他真這麼做,這些鹽商豈會忍得了,必定要鬧,可是瞧餘家父子的反應,他們並沒有短鹽引,那這多出來的鹽引到底是戶部多發的,還是地方鹽政私印出來的便不從得知了。」
無論哪一種,這中間都有人在擾亂鹽市,朝廷鹽稅也被攪亂。
顧明淵起身道,「下官這就隨大人入宮,請聖人下旨徹查戶部鹽稅。」
陸恆道,「這全是我猜測,鹽稅是朝廷重稅,牽一髮而動全身,聖人不一定會聽了我這一面之詞便真的去查,我想先等等,等那刺客招供幕後之人,以此為突破口來查鹽稅。」
「大人的意思,那刺客背後的人便是幕後主使?」顧明淵微驚。
陸恆挑起唇,「花了三萬兩白銀買我的命,我這命真值。」
話落,一個獄卒衝進屋,急道,「大人,有人進詔獄想殺了那刺客,幸虧小的機靈,才沒讓他得逞,不過沒抓到活口,他自盡了。」
顧明淵當即道,「這刺客在詔獄不安全,不若先由下官帶回府。」
陸恆的腦海里一瞬晃過餘晚媱的臉,溫聲說,「不必了,你家中人多,若那刺客尋機偷跑出來,恐傷到他們,就放在這詔獄吧,多派人手看牢。」
說罷便讓顧明淵先回去休息了。
等理事堂只剩他和那獄卒,他似想到了什麼,笑著對獄卒道,「那刺客別打了,先給他治治傷吧。」
獄卒答應著。
他再拍拍獄卒的肩膀,「那刺客已招供,是誰花三萬兩白銀買我的命,你替我先把這個訊息放出去。」
——
不出半日,大街小巷都聽到了這個傳言,從平頭百姓再到高門貴族,傳的沸沸揚揚。
傅氏會客時,便聽聞了這傳言,轉頭跟餘晚媱唏噓,「瑾瑜這次是真得罪人了,三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