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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夾什麼餘晚媱吃什麼,看著甚是乖巧,她便嚥下嘴裡的話,沒再說了。
臺上的戲唱完了,丫鬟領著兩個小伶人近前,他們臉上還化著戲妝,餘晚媱瞧了半天,才勉強認出,這是韓雲生新收的兩個徒弟,叫的雲夢、香檀。
餘晚媱給了兩人賞錢,他們謝恩後,便被人帶下去了。
幾人也都吃飽喝足,各自散去,座上只剩顧淮山跟傅氏,顧淮山摁著腦門,「平昌侯府的帖子都送來了,你還想瞞著窈兒到什麼時候?」
傅氏瞪他,「就說你這個當父親的不盡心,她養父養兄都出事了,總得讓她緩緩。」
顧淮山起身道,「人平昌侯府那是真心實意想求娶窈兒,耽擱太久會叫人以為我們不願。」
傅氏忖度著,「這年前是不能了,窈兒的性子看似柔和,其實最倔,我若真提了這事兒,她不定願意,若平昌侯府真有意,不如先讓他們倆見上一面,要是能看對眼,就不用我們幾個老的撮合了。」
顧淮山一拍掌,「這個好。」
傅氏盤算著,「太早不好,窈兒還沒放下心結,太晚也不好,子垣也要娶媳婦,不能被我們家拖住了,不如就定在上巳節那天,到時候我帶著窈兒去京郊賞花,跟他們偶遇上,也不顯得刻意。」
顧淮山給她豎個大拇指,施施然出府去平昌侯府傳話了。
——
韓雲生住的下房偏僻,是傅音旭專門安置的,好讓餘晚媱能放心派人來探望,也不易被人瞅見。
霜秋照著餘晚媱的吩咐,進了下房,見韓雲生在上藥,便連忙過來幫忙,「韓公子,我們姑娘叫我來告訴您一聲,您的那兩個徒弟雲夢、香檀在咱們府裡,您要不要過去瞧一眼,等會兒就要被送回陸家了。」
韓雲生坐起來,「他們怎麼會來京裡?快帶我去看看。」
霜秋忙帶他出下房,兩人繞到碎玉苑的角房,正聽那兩個孩子在說話。
「師兄師姐都跑了,也不知道師傅有沒有事。」
「師傅那般厲害,肯定不會有事,就是咱們慘了,陸大人兇狠歹毒,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剛剛你是沒瞧見,那小公爺看咱倆的眼神瘮人,莫不是有什麼癖好吧?」
「這小公爺倒沒什麼,只咱們這回被陸大人接回去,過兩日還得去永定侯府獻藝,我聽說那劉章劉三爺是個生冷不忌的渾頭,陸大人把咱們往他們府上送,咱們還有活頭嗎?」
說著兩人便哭了起來。
韓雲生猛地心一跳,劉章的諢名整個燕京城都知曉,先前還在沈家跟小廝鬧出醜事,陸恆把他們往永定侯府送,定是想借他們跟劉家攀交情,現今陸恆跟陳家、王家結怨,也少來英國公府,這倆孩子送來英國公府他們沒領情,就擺明瞭陸恆跟英國公府也疏遠了,這京中本就是權貴盤根錯節,陸恆不可能讓自己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
「有人來了,韓公子咱們從這邊走,」霜秋拽著他進了旁邊的夾道,探頭張望,即見兩個陸家的僕從過來,從角房裡把人拉出來,極其粗暴的推趕著他們離開。
韓雲生目視著他們走遠,心尖躁動難安,他得出英國公府,把他們救出來。
這天深夜,在英國公府的角門處,有一黑影趁守門婆子打瞌睡,偷偷開門跑了出去。
韓雲生偷跑在當天晌午被餘晚媱發現,霜秋便跟餘晚媱提了昨天偷聽到的事,餘晚媱提心弔膽了兩日,最終還是決定跟著去看看,若真能救出那兩個伶人便罷,若救不出反倒把韓雲生自己折進去了,她好歹要去救一救。
又過了兩日,正是大清早,街頭霧氣重,從威遠侯府側門抬出來轎子,備著厚禮帶那倆伶人往永定侯府方向去,才轉進一條巷子,裡面的霧氣更重,他們進去就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