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1/2 頁)
嵇雪眠忍無可忍,鬆手,劍噹啷一聲落地。
他歇靠在洞壁上,緊跟著伸手去扯遮眼的布。
段棲遲被他撞開,卻不依不饒,上前一步拉過嵇雪眠的手,擒在他背後,&ldo;雪眠,你誤會我了。&rdo;
嵇雪眠逼出一股蠻力掙扎,卻有一條腿擋進他膝蓋間,鈍硬的膝蓋有意無意貼著那處擦過去,嵇雪眠一激靈,一時慌了神。
他被段棲遲反轉了身子按在洞壁粗糲的石塊上,前胸鎖骨硌的生疼,厲聲道:&ldo;王爺何須辯解?&rdo;
&ldo;好,大人怎麼想都可以,隨你的便。&rdo;段棲遲緩緩道。
嵇雪眠乍然冷笑,把臉偏過去,&ldo;那王爺為何不把刺客全殺了?&rdo;
段棲遲看著他的笑,隱隱加重了呼吸,他攬住了這把一握的腰,抽出腰帶,給掙扎的手繫了個死扣。
嵇雪眠失了腰帶,衣帶倏忽散開,獨活的刺客在一旁瞧著,喉結滾動,吞嚥口水的聲音在山洞裡格外刺耳。
嵇雪眠知道自己狼狽,眼前是漆黑一片,手腕被綁動不了,嘴上雖不饒人,腦子卻格外清醒。
他清醒的知道不能慌,腦子知道了,嘴巴也知道了,唯獨身體不知道。
彷彿感受到他的心神不寧,段棲遲俯身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ldo;我要這唯一的刺客活著,做個見證。&rdo;
段棲遲要留著他,回了京城,給他主子傳話,還能傳什麼?
傳攝政王隻手遮天,囂張狂妄,橫行霸道的&ldo;蜘蛛&rdo;,還不是他說弄死就弄死?
自嵇雪眠第一天見段棲遲,便知這個人是個瘋子,睚眥必報,長的大了,封王拜侯,位及攝政王,手眼通天,他掩去一身陰鷙,披上仰目華光,奈何不改命裡暴戾。
段棲遲長這麼大,想做的從沒有失敗過,直到他碰見嵇雪眠,便步步受挫,這世上多了個人天天與他作對。
段棲遲並不害怕,他甚至瘋了一樣的想,至少他能讓嵇雪眠記住他。
段棲遲還是笑著,眼眉驕矜俊美,卻不像貴胄,倒像個無賴。
第8章 南疆08
段棲遲沒有再做過分的事情,而是鬆手放人,極其細心地把嵇雪眠的衣裳整理好。
嵇雪眠沒有再說什麼,轉身便離去了。
看他走了,段棲遲收起笑容,長睫低垂,解了刺客的繩子。
刺客將信將疑,&ldo;攝政王,你什麼意思?&rdo;
段棲遲慢條斯理地說道:&ldo;回去之後,把嘴閉嚴實了,本王不想聽見關於首輔大人的任何不利傳言,否則,小心你的舌頭。&rdo;
刺客默了默,終究是忍氣吞聲地走了。
段棲遲看著他離去,不用他吩咐,林淵便提腿追了上去。
嵇雪眠一路上都有些心緒不寧,透過這麼多天的相處,他對段棲遲這個人產生了新的看法。
他瘋,但他好像隱隱約約還是曾經的段棲遲。
他剛才所說的話,也許是真真假假。
嵇雪眠有點拿捏不穩,他殺了刺客,又留了一個,說明他想要這個刺客投靠他,替他做事。
段棲遲究竟在南疆都在幹什麼?
回了營之後,嵇雪眠只看見了守在原地的蘭慎。
蘭慎見他安然無恙回來了,稍稍放了下心,原是他時刻注意嵇雪眠的去向,若是嵇雪眠再不回來,他便要離營去尋。
看他好像在思慮些什麼,蘭慎便隱匿了身形,決定不去打擾。
一連三日,嵇雪眠茶飯不思,也不出帳篷門,蘭慎時時觀察之,心裡也不免著急。
攝政王營地